清末中法戰爭---<引用>維基百科

基 隆 惡 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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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8%AD%E6%B3%95%E6%88%98%E4%BA%89

中法戰爭(法語:Guerre franco-chinoise)又作清法戰爭,清朝與法國之間為越南主權問題而爆發的戰爭。戰爭之中由於清朝對法宣戰時未召集各國大使,因此不具有公開性,而法國自始至終未向清朝宣戰,僅稱為「報復性軍事行動」。而戰場除了在越南境內展開外,法國也派遣部隊攻打雲南邊界,並派遣孤拔率領遠東艦隊攻打福建、台灣、浙江,控制台灣海峽,佔領澎湖。

戰爭過程中,雙方互有勝敗:法國遠東艦隊固然擊潰清朝南洋艦隊,並攻佔澎湖而封鎖台灣海峽,卻在滬尾(今台北縣淡水鎮)一戰敗退,而無法拿下台灣,達到威脅中國東南沿海的戰略目的;而清朝雖然海戰慘敗,旗下黑旗軍卻在越南諒山一帶大敗法軍,迫使茹費禮政權垮臺,兩國重起談判。可是談判之下簽署的《中法新約》卻令法國取得越南宗主權,重開兩國貿易,使法國意外得到越南等地的殖民地。而戰後清朝重新重視海防,將台灣劃為獨立一省,以強化東南沿海的防務,同時打破外交孤立的局面,開始利用與英國等強國的關係增加談判籌碼。

起因

十九世紀下半葉,法國開始侵入中國傳統的屬國越南。1856年,法國遠東艦隊因越南處死傳教士炮轟土倫港(今峴港),並於1858年一度登陸佔領。1858年,法軍攻佔西貢。1860年法國借第二次鴉片戰爭結束借用侵華法軍進攻南圻,先後佔領嘉定、定祥、邊和、永隆等省和崑崙島。1862年6月,法國和越南阮朝簽訂第一次《西貢條約》(即《柴棍條約》),將西貢一帶的地區割讓給法國。1863年,越南承認法國是柬埔寨的保護國。

1870年到1871年的普法戰爭中法國大敗,暫時推遲了法國的進度。1873年11月,法國駐西貢總督杜白蕾派安鄴率軍攻佔河內以及海陽、寧平、南定等城。越南皇帝阮福時請當時在越南保勝地區活動的劉永福領導的「黑旗軍」勤王。12月21日,黑旗軍在河內近郊大勝法軍,擊斃安鄴。阮福時為達到政治平衡,一方面和法國議和,於1874年3月15日簽訂了《第二次西貢條約》,承認法國是越南的保護國;另一方面則任命劉永福為「三宣副提督」管理宣光、興化、山西三省,以黑旗軍阻止法軍北上。

1879年6月,法國駐海防領事土爾克稱:「法國必須佔領北圻……因為它是一個理想的軍事基地,由於有了這個基地,一旦歐洲各強國企圖瓜分中國時,我們將是一些最先在中國腹地的人。」

1881年7月,由法國總理茹費理主導的法國議會通過了二百四十萬法郎的軍費用於越南。1882年3月,法國西貢殖民政府派海軍上校李威利(又譯為李維業)率軍數千於4月佔領河內。1883年3月李威利一軍佔領南定。阮福時再次邀請劉永福出兵,在越南北圻統督黃佐灸一部的支援下,於5月19日在河內城西伏擊法軍,殺李威利等三十余法國軍官和數百法軍,殘余法軍只能死守河內。劉永福然後被升為「三宣正提督」。

法國馬上任命西貢法軍司令波滑繼任北圻法軍統帥,並成立由海軍少將孤拔為統帥的北圻艦隊。8月,波滑沿紅河進攻黑旗軍,同時孤撥率海軍進攻越南首都順化。波滑一軍損失很大,波滑本人則被遣返巴黎。但孤拔一軍卻攻入順化,阮福時正好病死,繼位的越南(安南)皇帝阮福昇於8月25日和法國簽訂《法安第一次順化條約》。至此越南已被法國征服,法國開始直接進攻中國。

前期陸戰

光緒九年十一月(1883年12月),孤拔帶領的法軍進攻駐扎在越南紅河三角洲北圻的清軍並占領了該地,中法戰爭自此爆發。

1884年2月,孤拔改為艦隊統帥,米樂代替孤拔統領法國陸軍,率一萬六千人進攻北寧的四十營清軍。3月12日,北寧失守。以後清陸軍敗潰,接連丟掉了太原和興化。清廷派李鴻章與法國舉行和談。5月11日,李鴻章與法國代表福祿諾在天津簽訂了《中法會議簡明條約》(又稱《李福協定》)。

5月17日,福祿諾通知李鴻章法國已派巴德諾為全權公使會議詳細條款,並單方面規定在越南北部全境向中國軍隊原駐地分期「接防」的日期。李鴻章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明確反對,而且沒有上報清廷。

6月6日,法國政府與越南(安南)阮朝皇帝阮福明訂立《法安第二次順化條約》,否定了清朝對越南的宗主權。



6月23日,按福祿諾代表的法國政府的部署,法軍到諒山附近的北黎接防,要求清軍立即退回中國境內。但中國駐軍沒有接到李鴻章代表的清廷的撤軍命令,不敢決定,要求法軍等待清廷的回命才能執行。法軍不加理會,開槍打死清軍代表,炮擊清軍陣地,清軍被迫還擊,造成「北黎衝突」(中國因稱「北黎」為「觀音橋」而稱「觀音橋事變」)。法國隨即照會清政府要求所有清軍從越南撤出,並賠償軍費兩億五千萬法郎(約合白銀三千八百萬兩)。清廷派兩江總督曾國荃於7月下旬在上海與巴德諾談判,未有結果,雙方重新開戰。



海戰

1884年8月,孤拔全殲駐扎福建馬尾的南洋水師,戰局對中國不利。10月初,法艦在全殲南洋水師後轉而進攻臺灣,進犯基隆和淡水,劉銘傳放棄基隆退守淡水。法軍進攻淡水被擊退,轉而從10月23日起對臺灣實行海上封鎖。1885年初,法海軍的陸戰部隊又從基隆向台北進攻而不果。法艦則騷擾浙江鎮海,截擊由上海往援福建的五艘中國軍艦,在浙江石浦擊沉其中兩艘。3月底,法軍佔領澎湖島及漁翁島。但鎮海之戰中,法艦遭到扼守招寶山炮台的中國軍隊還擊,孤拔的座艦被擊中,孤拔於6月11日死於澎湖島馬公,一說是被中國軍隊擊成重傷而死,一說染病而死.

馬尾海戰時,時任日本「天城」艦艦長的東鄉平八郎率艦在孤拔的遠東艦隊中隨行考察。法軍攻打臺灣時,東鄉平八郎也在遠東艦隊中隨行並看到了整個戰事進展。這對以後中日甲午戰爭中日本敢於攻擊中國海軍的決策可能有一定影響.

後期陸戰

1884年兩廣總督張之洞急調廣西提督馮子材指揮戰鬥。馮子材在關內選擇險要地勢,挖壕修築炮台。然後出兵夜襲法軍駐地文淵城,誘使法軍進攻。

1885年3月30日,鎮南關戰役失敗的消息傳到法國本土,總理茹費理下臺,法國內閣以306對149的票數否決向中法戰爭中的法軍追加軍費,法國已無心戀戰。



在英國調停下,李鴻章和法國公使巴德諾(Patenotre)在天津會談,於1885年6月9日簽訂了一個有利於法國的《中法新約》(即《中法會訂越南條約十款》)結局。《中法新約》的主要內容就是確認了1884年戰局對中國不利時法國和越南(安南)之間簽訂的《法安第二次順化條約》,其中否定了中國對越南的宗主權,改由法國全權管理越南。結果法國軍隊撤出澎湖,中國軍隊撤出越南,從此越南脫離中國,成為法國屬地。

天津條約剛簽完兩天,前一年帶領法國海軍全殲南洋水師的孤拔就死於澎湖馬公。左宗棠對李鴻章簽下一個對1884年才成立的條約的自傷行為完全不能理解,對當時主和的李鴻章作出以下批評:「對中國而言,十個法國將軍,也比不上一個李鴻章壞事」;「李鴻章誤盡蒼生,將落個千古罵名」。李鴻章惱怒之余,決定拿左宗棠的下屬開刀,指使親信潘鼎新、劉銘傳等陷害攻擊「恪靖定邊軍」首領王德榜、臺灣兵備道劉璈,使他們失去兵權。左宗棠上書為屬下鳴冤叫屈,但一個月後就於7月27日(陽曆9月5日)在福州病故。



戰後,清政府意識到了海軍的重要性,正式成立了北洋艦隊。

清末中法戰爭2---<引用>中法戰爭網路資料


砲轟淡水1884_10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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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中法戰爭


http://content.edu.tw/senior/history/ks_rs/temple/hero/liu/tai/war.htm

光緒十年,中法開戰,劉氏提出海防十事摺。閏五月,清廷命劉銘傳督辦台灣軍務。出發之前,有消息指出法軍將在海上攔擊他,在上海的法國領事也來拜會他好幾次,以打聽他的行期,他只好裝做很恐懼為難的樣子,不表明行蹤,而另外與朋友喝酒時說出啟程的日子。然而,他卻於當晚冒著大風雨,著便衣,乘小艇登上船艦疾行,經過幾小時,法領事才發覺急忙下令追擊,追至基隆港時,劉銘傳早已上岸至少兩個小時了。



中法戰爭情勢緊張之際,清廷任命前直隸總督劉銘傳督辦台灣事務,隨即劉銘傳於光緒10年7月16日抵達基隆,對抗法軍侵略。劉氏移駐台北府城,當時基隆砲台只剩五尊火炮,他認為基隆有煤炭,淡水可入台北府城,將此二海口作為防衛重點。於是,在基隆外海口門扼咽喉區的麟墩、社寮兩山對峙的地方,各築砲台一座;又在安平、澎湖等要地增建砲台;在淡水河口以載石沉船封港,且在沙崙海岸構築城壘。



劉氏所率領的銘軍屬於「淮軍」系統,全軍約二萬人,分駐直隸、江南、廣東,各有所負的任務,在劉氏以督撫銜督辦台灣軍務時無法調動,僅有章高元部數百人,以及他再天津挑選的一百三十四名幹部、兵力不足,武器軍火也欠缺精利充實。



劉氏對於台灣的防務更作精密的部署:提督孫開華、王貴陽、統領楚軍三營,淮軍四營,駐守滬尾;總兵蘇得勝、統領淮軍三營、土勇一營、砲勇二哨,駐守台北;總兵柳泰和、統領楚軍三營,分別駐守鹿港、彰化;提督楊金龍,統領楚軍四營、砲勇三哨,駐守台南、安平;提督方春發,統領楚軍三營、砲勇二哨,分別駐守旗後、鳳山:副將張兆連,統領楚軍二營,土勇一營,分別駐守卑南、後山(台東、花蓮);總兵吳洛,統領水師三營,駐守澎湖。





光緒十年六月十二日(1884AD8月2日),法國水師提督,海軍中將孤拔(AnatoleCourbet)令其副提督,海軍少將李士卑斯(Lespes)來攻。最後,法軍攻基隆無法得逞。此時,劉銘傳衡量局勢,滬尾與基隆在無法兼顧的情況下,只有先棄守基隆。因為基隆向內地以後便是山巒重障,更有獅球嶺有險可守;滬尾則是台北府城的咽喉地,距府城僅三十里,加上地勢又低平,沒有營壘,根本不能防禦。滬尾若失,則敵人可沿淡水河直上台北,勢必影響全台安危。八月,滬尾血戰大勝,擊斃敵軍三百餘人。基隆地區的攻防戰仍持續進行,雙方不斷持續增兵,互有損傷,。戰事延續至光緒十一年(1885AD),法軍眼看基隆戰事徒勞無功,二月,孤拔決定率領三艘軍艦侵入媽宮港(馬公),決戰四日,澎湖守軍死傷殆盡,遂落入法軍守中。法軍雖佔領澎湖,但由於守軍的浴血抵抗,使法軍傷亡慘重,尤其孤拔因侵台多時,屢戰多敗,又憤後援不繼,雖佔領澎湖,卻受重傷不治,終於在四月二十九日病死澎湖。在光緒十一年法軍因在台灣失利而急於與清廷議和,遂在二月二十日宣佈停戰撤兵,三月二日解除台灣封鎖,法軍於五月九日(6月21日)撤離基隆,六月十一日(7月22日)撤離澎湖。總共法軍在台灣作戰的時間前後達八個月之久。

清末中法戰爭3---<引用>中法戰爭解說資料

馬偕的記載 牛津學堂 女學堂 未爆彈
連續13小時

發射大約兩千發砲彈 每顆大約30公斤
馬偕博士有這樣的記載:「有ㄧ個砲彈打毀了牛津學堂的ㄧ部份,另ㄧ個打毀了女學堂的ㄧ角,又另ㄧ個打中了我們前面的ㄧ塊大石頭,把它拋到空中散成無數細末,揚起了雲一般的灰塵和砂石。炮火停止之後,門外百呎之處有六個尚未爆炸的彈頭,各重50磅,我們叫人很謹慎地把它搬到河邊,放在一艘小船上,沉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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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中法戰爭解說資料


http://loto.oec.com.tw/chinfa2.htm



現在我們稱這一歷史時段的戰事為「清法戰爭」,(係跳脫所謂中國人的情感因素來談這一段歷史)而且這裡所指的並不包括英法聯軍與八國聯軍時,法國參戰的部分,僅就清朝末年,同治與光緒皇帝期間的清法衝突,有關台灣的部分來做一個探討。

一、遠因與近因

遠因當然是法國自普法戰爭(西元1870)拿破崙三世戰敗,國體改回「共和」之後,積極想自亞非地區從事戰爭,以圖重振法蘭西雄風(普魯士後來成為歐洲強國—德國)。而這時期的清朝,甫從太平天國、捻亂、回變等大型內戰中甦醒,正開始所謂的「自強運動」,雖然中國的火砲技術較之於鴉片戰爭時期已有長足的進步,鐵甲戰船也開始研發製造,但整體國力尚未回復,法國因此有恃無恐的向東亞步步進逼。

分析近因則可分兩大項:一是同治九年的天津教案;另一則是清法雙方在越南的衝突。同治九年(西元1870),天津一帶流傳著一個荒謬的故事:法國教士迷拐幼童,並將幼童挖眼珠、剖心臟的事,鬧得當地居民鎮日人心惶惶。五月廿日,天津當局捉到一群誘拐幼童的盜匪,他們聲稱是受法國人指使。於是天津道周家勳向法國領事提出嚴重抗議,法領事豐大業非常憤怒,就到三口通商大臣崇厚的地方去責問,雙方一言不和之下打了起來,豐大業鳴槍示威,卻槍傷了知縣與僕役。消息傳出後群情激憤,民眾圍攻法國領事館,打死了豐大業,並燒毀法國教堂,結果法國人死了17人。各國公使於是群起抗議,慈禧太后耐不住抗議壓力只好將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天津道周家勳知縣劉傑交刑部議處。另外還先後派大臣曾國藩與李鴻章出面安撫,最後法國因在歐洲戰事失敗無暇東顧而不了了之,僅將知府、知縣發配黑龍江,另滋事者15人正法、11人充軍。但此事件已引起雙方極大的不悅。

第二方面是越南問題, 越南昔稱「安南」,自古為中國的籓屬國(朝貢國),十九世紀初仍每四年向中國北京朝貢一次。西元1862年(同治元年,中英戰後廿年)法國就垂涎越南的資源與地利,企圖藉以進取東亞、中國。就趁中國內亂不斷之際,於同治十三年(1874)年與越南簽訂「西貢條約」,自此越南允許法國可以自由與越南貿易,而不必經過中國(清)的同意,甚至將越南外交事務權交由法國監督。

西元1881年,法國竟得寸進尺,策動越南的反朝貢運動,甚至不再承認中國(清)為宗主國。西元1882年,越南發生政變,法國出兵越南,中國除劉永福的黑旗軍(原太平天國餘部,受封「五品藍翎功牌」)之外,清國政府亦正式派兵「保護」越南,雙方衝突一觸即發,互有傷亡,而且被法軍攻佔了五個城池。

西元1884年(光緒十年)4月17日,李鴻章與法國特使福諾祿(F.E. Fournier)(亦有記載為巴登諾特利M.Patennotre)在天津簽訂「中法越事草案」,規定中法互遵邊界,中國軍隊撤出,不再過問越南事務,但允許邊境通商,最重要的是中國不賠償。這份條約又稱「李福簡約」,結果雙方政府都不滿意也不太承認。

於是中法雙方在爭吵不休中爆發「諒山撤兵衝突事件」。法國以中國毀約為由,要求賠償一千萬磅,且決定以軍事佔領基隆(煤礦)為擔保。中法雙方於焉展開大戰序幕!



在台灣的戰爭過程

法國總理茹費禮(Jules F.C.Ferry)派了兩支艦隊,分別是孤拔(Courbet)將軍的「東京(灣)艦隊」與李士卑斯(Lespes)將軍的「中國(海)艦隊」,打算佔領海南與台灣,再消滅中國海軍。同時派陸軍攻取東京灣,然後由安南出兵直取雲貴,以迫使中國就範。到了六月,以上兩艦隊11艘軍艦再合併為「遠東艦隊」,統一由孤拔(晉升為海軍中將)率領,開始進犯中國東南沿海。



西元1884年7月13日,孤拔艦隊偷襲廣州及福州造船廠,中國受創,為了迫使中國(清)就範,法軍隨即準備攻打台灣,以奠定基礎與取得補給。7月1 5日,清廷緊急派直隸提督劉銘傳赴台駐守,劉銘傳獲晉巡撫銜,督辦台灣軍務,隨即冒雨搭船抵達基隆,以欺敵戰術(先宴請法使,表現出害怕,鬆懈法方警戒心)躲開了法軍的海上截擊,且調派南部營隊兵力北上協防。



8月3日傍晚,法軍開到基隆外海,也以要求補給為藉口,但被劉銘傳所拒,法軍提出最後通牒,聲稱5日下午8點前限守軍交出砲台,卻於5日上午大舉發動砲擊,基隆守將在劉銘傳督戰下包括章高元、蘇得勝、鄧長安、曹志忠等人在大沙灣夾擊法軍,社寮島砲台亦發砲命中敵艦,可惜卻未擊沉。法軍在這一天中幾乎毀了基隆的砲台設施,於是清軍退入第二線。法軍第一次在大沙灣以四五百人的陸戰隊在砲火的掩護下登陸,第二、三天則展開激烈槍戰,最後清軍反攻將法軍營陣攻陷,法軍退回艦上。第一次的登陸戰遂告失敗,這期間雙方陣亡合計達百餘人。



8月16日,法國上下議會通過增援軍費,並向中國正式宣戰。

8月20日,法軍在福州之戰,法軍大勝,清國「閩海艦隊」幾乎全敗。

8月26日,清國亦向法國正式宣戰。

8月29、30、31日,法艦再次砲擊基隆,基隆守軍亦開砲還擊。(此時法國一方面與清廷展開交涉,一方面為了增加談判籌碼,更加積極攻擊台灣)孤拔將軍採用港口封鎖策略,兵分兩路:一路正面攻基隆,一路攻淡水(古稱滬尾),劉銘傳考量著,因為要攻克台北,法軍若由基隆上岸仍須翻越獅球嶺、基隆河。但若由淡水河攻入,攻下淡水後即可長趨直入,又基隆港灣完全在敵炮火射程之內,防守確實不易。所以,劉銘傳下了重要決定:「棄基保滬」,隨即移重兵到淡水佈防,自己則坐鎮台北府城指揮。

9月3日、4日,法艦抵達淡水,守將孫開華以載石大船沉塞港口(沉船截江),法艦眼看擱淺在即,遂退出海口。

10月1日,法軍在孤拔親自指揮下,於今日仙洞一處海岸登陸成功,守軍蘇得勝、章高元與曹志中等人極力抵抗後,轉進第二線。雙方血戰數日,死傷合計超過420人(清國佔大多數約400人)。10月4日,法軍又攻破大砂灣,基隆市區終告淪陷,清軍退到月眉山與獅球嶺一帶據山險防守。法軍登陸後沒多久,開始水土不服,此時洽有一霧峰林家人—團練林朝棟,率領義勇軍助陣,幫助曹志忠部將暫時擊退法軍。(今日,在獅球嶺有尚有『朝棟社區』就是紀念當時的義勇軍。)

10月8日,李士卑斯下令砲轟滬尾,並命陸戰隊登陸。孫開華、章高元與土勇張李成等料中法軍必將登陸遂督兵分兵埋伏,後來法軍果然雙方激戰後一上午,雙方死傷超過百人,法軍匆忙逃回艦上。法軍事後甚至承認這是目前「最嚴重的敗戰」。(究其原因是:一、登陸人數太少。二、海軍不宜陸戰。三、戰術失敗:過早投入預備隊。四、習會新戰法的中國人確實可怕—指的是孫開華。)

10月20日,孤拔宣布封鎖台灣。法軍在台灣的陸上兵力則受限於連綿大雨與水土不服的情況下而無所作為,加上清軍不時的小規模侵擾,使得法國人因病死傷的,其實比戰死的多更多,這點著實讓孤拔將軍相當頭痛。

11月26日,英國禁止法艦在香港裝煤與修理,以報復法國封鎖台灣期間所帶來的巨大損失。

西元1885年1月25日,這個月清軍已陸續增援一萬兵力駐守基隆與滬尾。法軍非洲外籍兵團援軍亦已到達,法軍攻到月眉山,但因天候不佳,並未能攻下。

3月4日至7日,法援軍再次加入戰鬥,雙方大戰三個晝夜,法軍才攻下月眉山。但是,戰役之激烈,前所未有,清軍陣亡達1500人,法軍則死傷200人(戰後屍骸都葬在今大水窟處)。這是法軍最大的一次傷亡, 死傷率甚至比歐戰的死傷率更高。法軍攻下月眉山後,又受制於暖暖的義勇軍。於是始終無法渡過基隆河。

3月9日,孤拔將軍眼見攻台不易,法政府壓力亦大死,就決定轉向澎湖,並且順利於月底攻佔。而諒山之役,馮子才大敗法軍,在基隆的法軍遂準備棄守基隆。



西元1885年3月31日,法國總理內閣總辭。

4月4日,中法議和,正式停戰。但直到6月法軍才完全退出基隆,這期間仍發生多次零星的衝突與戰鬥。

6月11日傍晚,孤拔將軍亦因為水土不服,積勞成疾而病逝在澎湖,客死他鄉。不久(23日)並將遺體由Bayard號戰艦運回法國故鄉(一說九月遷葬)。

6月21日,法艦鳴禮炮21響,正式降下法國國旗,離開基隆。

7月22日,法軍撤出澎湖。

然而中法戰後,北京的清廷竟與法方簽訂「天津條約」,承認法國在越南利權、自由進出雲南、廣西。打勝仗還簽條約,同樣是喪權辱國、同樣地遺禍百年!



清末中法戰爭4---<引用>白米甕炮台語中法戰爭

【網路】白米甕炮台語中法戰爭


http://tw.myblog.yahoo.com/jw!BArr30KdHhLw57DvyoVgK8rff63k/article?mid=5024




基隆的旅遊網站上說,基隆的古蹟多,尤以砲台最多。細細數來,果然不假;計有大武崙砲台、白米甕砲台、仙洞砲台獅球嶺砲台、小砲台、新砲台等等。這些砲台在西元1884年發生的中法戰爭(清法戰爭),都有發揮其戰略作用。


但是很可惜的是,在中法戰爭法軍戰艦一開始進攻基隆的時候,強烈的砲火在一開戰就將白米甕砲台、仙洞砲台、小砲台跟新砲台一舉摧毀。現在看到的砲台僅存砲座,是在日據時代增建的,但在中法戰爭之前就已選定此地要興建砲台了。



如果有機會去這個白米甕砲台看一看的話,會發現這個地點真的是基隆海防的重要位置,守勢極佳,視野極廣,用肉眼就可以看到遠方海面上行駛的船隻,可怎麼會一開戰就一付任人宰割的模樣呢?不過看看上圖表格就可了解,開戰前白米甕砲台還沒趕築完成呢?大砲也不知運來沒有,真真可惜了一個好戰略要衝。






中法戰爭的起因雖說為的是越南的主權問題,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打這種仗法國為的還不是要割地賠款?割地那不用說,本來越南臣屬於中國,但是在國力不強的情況下,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當人家什麼宗主國?越南後來被法國搶去當殖民地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可是賠款一事問題就來了,法國要的賠償性軍費,越南哪裡出得起?法國議會也知道越南出不起,所以要找個出得起的主兒,那當然就非中國莫屬啦!



法國開價要賠 一千二百五十萬兩 ,在巴黎參與談判的是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荃,只得到朝廷同意可以給 五十萬兩 ,這只是法國要的零頭,談判不成只得開戰。但開戰要的還是重回談判桌,要和談而且有能力做成決議給錢的還是只有李鴻章出面才成,這一點法國人也知道,所以要佔中國一處口岸來重啟談判,而且這處口岸必須離李鴻章的北洋地盤遠遠的,算是給李鴻章面子,將來在談判桌上要錢也才方便。



於是遠離京城的台灣就成了法軍下手的目標,尤其基隆附近出產的煤礦又被視為艦隊航行的動力來源,法軍的目標就以攻下基隆為佔領台灣的灘頭堡。1884年4月13日,法軍的巡洋艦樓打號(Volta)上的法軍先是藉口要買煤想要進入基隆的砲台,怪了,要買煤就買煤,進砲台做啥?守軍不讓法軍進入,該艦指揮官福祿諾(F. E. Fournier),以購煤不成與清兵污辱為藉口,揚言不惜動武。基隆守軍屈服,以煤炭交由英國洋行轉賣該艦,炮台兵員也登法艦道歉,這真是屈辱的可以,可以想像那時那些基隆守軍的心情有多不平。



當時台灣的政經重心還是以台南為主,北部的軍備少得可以,當時的台灣區最高軍事指揮官為台灣道劉璈,出身左宗棠帳下湘軍的一員,他把屬下16500人的兵員編制為40營,其中31營都防守在彰化以南,後來成為台灣第一任巡撫的劉銘傳在1884年的6月26日由光緒皇帝任命加巡撫銜督辦台灣事務,總轄全台軍民大政。劉受命後,先搭船由北京至天津會晤北洋大臣李鴻章,取得人力物力支援,再續往上海向洋行訂購軍需裝備與槍炮,隨即與淮軍舊將、幕僚、新式武器教官,連同部分武器彈藥,於7月16日抵台,與在台湘軍諸將共籌防務。



劉銘傳是出身淮軍的將領,由他受了任命之後先去天津見李鴻章討主意,就可以想見他和李鴻章的關係有多密切,淮軍跟湘軍向來不和,左宗棠跟李鴻章為了爭南北洋水師的經費,衝突不斷也是人近皆知的事,派了一個淮軍的將領加巡撫銜來台灣管湘軍的另一個將領,這將帥能合嗎!在北京掌理朝政的醇親王的才智與用人的哲學可想而知啦!後來1885年7月8日中法戰爭結束之後,劉銘傳參奏劉璈貪汙、不受節制等之罪,就可想見在開戰之時二劉的心結有多深。



更有趣的是上文那位在基隆忙著築砲台的總兵曹志忠是隸屬於湘軍的旁系鮑超的霆軍麾下的總兵,鮑超的霆軍在跟太平軍的旁支捻軍打仗的時候,跟劉銘傳有大大的過節,霆軍的人視劉銘傳為爭功諉過的小人,能服從他的指揮嗎?



人謀不臧也就罷了,要命的是那一年1884年是慈禧太后的五十整壽,她心裡是一點兒也不想打仗的,一心巴望著可以好好的[樂一樂],宮裡已經傳昇平署[傳唱二十天],就是要連續唱戲唱二十天,朝中大臣怎會不懂她的心思?偏偏慈禧太后越是想要好好過生日,老天爺就越是要跟她做對。她四十整壽那一年,唯一的兒子同治皇帝死於天花(民間傳聞說是死於梅毒),五十歲生日那一年中法戰爭,丟了越南這個藩屬國,簽訂中法天津條約。六十歲生日那一年,中日甲午戰爭,割讓台灣澎湖,簽了馬關條約。問題就在於慈禧太后把一國之財務當做是自己一人可以花用的,這當真是天理不容,歷史為明鑑,今人怎可不記取教訓?



但是在台灣的居民,尤其是首當其衝的基隆居民,哪裡會想得到遠在北京裡那些貴人的心思?戰事一來,第一個倒楣的就是老百姓,扶老攜幼地從基隆往台北方向逃,連劉銘傳也棄守基隆,甚至後來一度連台北城也不想守了,一心要往新竹方向撤,消息一經傳出,台北居民群情激憤,當劉銘傳的官轎行經艋舺地區時,被地方人士給包圍住,一直要到劉銘傳承諾坐鎮台北督戰後,民眾這才散去。



但當時的人不曉得的是,淮軍湘軍這些將領打從打太平軍、捻軍這些大大小小的戰役裡,得到的無上心法便是,如果不丟掉 一兩 個城池,哪裡顯得出前方戰事吃緊?那麼軍需、糧餉,要怎麼要得來?基隆一下子撤守,並不是被法軍一下子攻上岸佔領的,法軍是曾經從現在的基隆西21碼頭登陸了五百多人,可是被總兵曹志忠的霆慶中營偕同淮軍的另一名提督章高元率兩百多人擊退,劉銘傳卻硬是下令抽掉這防線去淡水阻止法軍由淡水登岸,若不是真的兵員不足防守吃緊,那麼劉銘傳的心思著實可議。



駐守在台灣南部的劉璈還是按兵不動,留著31營至少12000人駐守在彰化以南,倒是霧峰林家的林朝棟自己帶著家丁100多人沿途又募得了500多人的鄉勇民團,自備了兩個月的糧餉求見劉銘傳,願意鎮守一方,他這一團人在這場戰爭中甚是勇敢,劉銘傳先是讓他帶人去守大武崙砲台,法軍在1884年10月3日佔領了基隆,之後由於清軍棄守基隆,林朝棟這一團人改去守基隆以南的暖暖,1885年1月9日與來探路的法軍衝突,來探路的法軍人數不多被趕了回去。



可是在1月25日法軍卻一口氣增援1900人進犯暖暖,其中包括了法軍的外籍軍團及阿菲利卡大隊(就是黑人傭兵啦!),突然增加這麼多軍力是為了至少在台灣的陸上取得一場勝利,好重啟談判來要錢,大概是登陸基隆後的幾次小規模的陸上戰役法軍都沒佔到便宜,法軍統帥孤拔認為不適合在台灣北部進行大規模的陸戰,但法國議會的民意代表投票表決,一定得要在台灣北部打一次仗,而且規模要大,所以才增派那麼多軍隊來台。在當地防守的這些人一定不曉得過去兩個星期中,他們是和是戰的命運是掌握在半個地球外的巴黎議會少數幾個人的手中。



看來不管是國內外,只要是奉行民主法治的國家,民意代表雖說主張不見得完全正確,但他們藉由選票的所掌握的民意力量還是足以影響一整個國家的整體發展。於是暖暖之役爆發,1月25日,法軍以1900名兵力進攻清軍的暖暖防線,雙方爆發第一次月眉山戰役,林朝棟率領所屬鄉勇支援,並於1月30日與督戰的福建福寧鎮曹志忠率軍夜襲法軍,雙方血戰至隔天清晨才各自收兵,之後法軍多次以小股兵力襲擊,但皆被林朝棟所部擊退。3月4日,法軍派出1280名兵力再度攻打暖暖防線,雙方爆發第二次月眉山戰役。這次法軍截斷清軍戰線,並一舉攻佔月眉山頂,而以大砲轟炸林朝棟等營,最後清軍潰敗,僅有林朝棟率領鄉勇穩住陣腳,成功協助清軍主力撤退至基隆河南岸。而得勝的法軍因彈藥用完,且3月7日的大雨導致河水暴漲,因此未渡河攻入暖暖。



之後,中法兩軍持續對峙,直到1885年6月13日法軍撤離為止。但在這段期間內,法軍轉攻澎湖,澎湖被法軍輕易佔領,孤拔卻在6月11日因疫病病死澎湖。而在越南北部,3月29日清軍在鎮南關一役也有所謂的[諒山大捷],4月4日中法兩國簽了休戰協定,雖然在戰事上取得優勢,但李鴻章還是在6月9日於天津與法國公使巴德諾簽了[越南新約],正式放棄越南宗主國的地位。



中法戰爭後,那位守住暖暖的林朝棟因助戰有功,被獎敘道員優先補用。雖然獲得功勳不高,但此戰表現深得劉銘傳青睞,因此戰後全台30多營鄉勇被裁撤,獨林朝棟與另一營被保留內入清軍,而林本人也在台灣建省後頗受重用。像這樣與台灣切身的歷史,在我以前讀的國中、高中歷史課本裡是完全沒有編入的,可是為什麼不編入?這麼勇敢出錢出力保家衛國的人,不讓在台灣讀書的學生知道他認識他,不是很對不起這樣的英雄嗎?不能理解啊!



在中法戰爭期間,日本的海軍大將東鄉平八郎曾率領了旗下的軍艦在馬尾海戰及基隆、淡水外海觀戰,日後甲午戰爭時,從這場戰役中搜集來的軍情分析,肯定是被拿來利用了不少,甚至後來在甲午戰後要登陸台灣時,都顧忌著基隆港周遭的砲台,而故意繞道從台北縣的澳底來登陸。另一個影響台灣的是,因這場戰事中,主要戰場都集中在北台灣,因而突顯了北台灣的戰略地位,也因此台灣的政經中心也在這之後,由台南遷移到了台北。

清末中法戰爭5---<引用>西洋銅版畫與中法戰爭---中國近代史教育的重要內容

清末中法戰爭6---<引用>泡茶走西仔反:清法戰爭台灣外記





出處:http://www.wunan.com.tw/bookdetail.asp?no=8929




泡茶走西仔反:清法戰爭台灣外記

(英)約翰.陶德(John Dodd)原著

陳政三譯著





 「西仔反」是台人對1884年法軍侵台的記憶,要「走」是為了躲避戰事的災害,而「泡茶」正回應了等待法軍封鎖解除的無奈。這是一段回憶的古今對話。

  陶德以日記手札的方式描述1884年的秋天,法國圍堵台灣的這6個月的時間中,作者與身處北台灣的外國人在此次戰爭中的經歷與感受,以及和當地中國人的互動情形,對當時外商在台的貿易\和台灣主要外銷商品的狀況都有所記述。並且對孫開華在治軍和待民的處事上,與劉銘傳在戰事的貢獻給予不同的評價。它提供了一個百多年前台灣在地外商、本地居民對中法戰爭的台灣戰事的視野,也可就此了解當時台灣經濟作物對外貿易的情況。而譯述者陳政三先生,以詳實的考據和所補充的小欄、大事記和更讓我們對中法戰爭中法軍侵台事件有更深入的了解。也對當時台灣的經貿狀況和社會環境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陶德(John Dodd)

  英國蘇格蘭人,1859年即至香港發展,1860年首度訪台,後返英;1864年再度至港,身兼德記洋行(Tait & Co.)香港負責人及怡和洋行(Jardine, Matheson & Co.)代理人,同年來台調查樟腦、茶葉市場,創「寶順洋行」(Dodd & Co.),兼任顛地洋行(Dent & Co.),1867年顛地行倒閉,該年5月起任怡和行駐淡水代理人。1866年(同治五年),由福建安溪引進烏龍茶苗;1867年試銷台茶(老茶)到澳門,受到市場歡迎。同年在艋舺設茶工廠,為台灣精製茶之濫觴。1866年聘李春生為買辦,1867年透過李春生在艋舺租得一屋準備作為洋行行館,但一直遭官方、角頭刁難,1868年發生該行2位洋員被暴民攻擊、受重傷事件而作罷;同年將台茶直接運到美國檢驗並試銷。1869年乃設寶順於大稻埕,仍保留淡水、基隆行館,另在廈門、上海也設有分行;同年用兩艘可能租自怡和洋行的大型帆船,運載20萬3千磅(合2131擔)的精製茶(安溪茶種)試銷紐約,品質極佳,備受歡迎,遂引起其他洋行、台人競相投入,開啟大稻埕的茶香歲月,造就李春生之類買辦與媽振館(Merchant)的興起,也使大稻埕成了洋行集中地。台茶成了外銷大宗。

  陶德在台前後27年(1864~1890),綽號「三腳仔」,曾因故受傷、而拄拐杖―林佑藻(連環頭)之子林凌霜於1953年9月一項座談會透露,陶德因受傷、跛腳;英駐淡水領事費理德亦有同樣的記載。據《馬偕博士日記》記載,陶德於1890年3月3日離台返英,無資料顯示之後是否曾再來台。根據日治初期資料,寶順洋行於1895年初仍存在,1896年陶德已不在洋商名單中。









原書序

譯著者序

作者群像

第一章 基隆砲戰

  導 讀

第二章 淡水砲戰

  導 讀

第三章 淡水攻防戰

  導 讀

第四章 封鎖台灣

  導 讀

第五章 解除封鎖──重見天日

  導 讀

大事記

  1884年(光緒十年)

  1885年(光緒十一年)

  1886年(光緒十二年)

  1887年(光緒十三年)

  1891年(光緒十七年)

小欄

  【開放通商與海關】

  【李福簡約】

  【鹽梟•剿捻•劉六麻子•首任福建台灣巡撫】

  【基隆與台灣煤礦】

  【大稻埕•洋行•茶商】

  【湖南騾子孫開華──被遺忘的抗法英雄】

  【基隆砲台】

  【班兵、檳榔、大陸妹】

  【淡水洋人觀戰名單】

  【番勢──李仔春】

  【東鄉平八郎觀戰記】

  【陶德涉嫌法諜案】

  【黃玉階•漢醫•治小腳】

  【抗法期的賣官鬻爵】

  【台灣三林與捐款】

  【何恩•大南澳•生與死】

  【戎克船──中國帆船】

  【第一次月眉山區攻防戰】

  【第二次月眉山區攻防戰】

  【南北大對抗•劉璈冤死黑龍江】

  【戈登與常勝軍】

  【赫德的海關帝國】

  【陶德與鴉片】

  【清法越南條約】

  【安徽「老母雞」,合肥「府大架子」】

  【大稻埕霞海城隍廟】

  【台獨鼻祖唐景崧、劉永福、丘逢甲】

  【1885年澎湖之戰】

  【澎湖砲台】

  【法國民族英雄孤拔魂斷澎湖】

附錄

  附錄一:基隆港灣

  附錄二:漫遊基隆

  附錄三:北台樟腦產地印

文獻資料

  劉銘傳〈敵攻滬尾血戰獲勝摺〉

  孫開華密報朱道參案及輕棄基隆情罪

  總稅務司赫德面遞節略淡水關稅務司法來格縷述滬尾清法戰況

  基隆廳梁純夫上台灣道有關基隆棄守稟稿

  法國大文豪皮耶•羅逖〈孤拔提督輓詞〉

後記

賽馬•威士忌•聖誕大餐

參考書目

索 引

法國軍官筆下的清法戰爭---<引用>從戰艦上看福爾摩沙

圖一 Paul BRIERE 像


<出處>
作品名稱 從戰艦上看福爾摩沙─法國海軍軍官筆下的清法戰爭(1884年-1885年)

姓名 白詩薇(Sylvie Pasquet)
典藏單位國家 中華民國
典藏單位 本數位作品由淡水古蹟博物館及行政文化建設委員會國家文化資料庫分別
典藏 日期 中華民國93年10月


法國軍官筆下的清法戰爭──  略談法軍在福爾摩沙的生活(一八八四~一八八五)

白詩薇(Sylvie PASQUET)1

壹、前言

一八八五年六月九日,《中法會訂越南條約十款》(即《中法和約》)在天津正式簽訂。清

法戰爭結束後,有幾部由參戰的法國軍官撰寫的著作相繼問世。這些著作除了對作戰計劃和

軍事行動作詳細的敘述以外,還強調由孤拔(Amédée Anatole ProsperCOURBET)海軍中將率

領的法國軍隊在福爾摩沙的艱苦的生活。2本文即藉由PaulBRIERE 助理海軍軍需官、Émile

Charles Eutrope DUBOC 海軍上尉、Eugène Germain GARNOT步兵上尉、Maurice LOIR 海軍上

尉、Paul THIRION 海軍陸戰隊營長等軍官的觀點,試圖對法軍的「日常生活」有進一步的了

解。3主要有四個方面﹕一、與惡劣的天氣作鬥爭;二、糧食補給;三、衛生狀況;四、法軍

與當地居民的接觸。這些有代表性的著作,內容相互補充,當然也難免會有重復之處(例

如,EugèneGermain GARNOT 多次引用Maurice LOIR 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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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法國國家科學研究中心──近代現代中國研究中心(Centre d’Études sur la Chine Moderne et Contemporaine
du Centre National de la Recherche Scientifique, France )研究員。
2 孤拔常被尊稱為「海軍上將」,實際上,他的軍銜是海軍中將。在當時法文資料中,沒有「臺灣」字
樣,福爾摩沙(Formose)的居民稱作「中國人」(Chinois)或「天朝人」(Célestiaux)。
3 BRIERE Paul, 〈 Le Volta en Chine et au Tonkin (1883-1885)〉(「Volta」號在中國和東京〔一八八三~一八八五〕),《Revue maritime et coloniale》(海洋與殖民雜誌),124 卷(巴黎﹕海軍暨殖民地部,1895 年1月出版),頁66-109; 124 卷(1895 年3 月出版),頁477-528;這篇文章獲得了由《海洋與殖民雜誌》頒發的金質獎章。DUBOC Émile Charles Eutrope,《35 mois de campagne en Chine, au Tonkin》(中國與東京之役三十五個月)(巴黎﹕ Charavay,1899 年出版)。GARNOT Eugène Germain,《L’expédition française deFormose (1884-1885), avec atlas》(巴黎﹕Ch. Delagrave,1894 年出版 );中譯文﹕卡爾諾撰,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附地圖集》(臺灣研究叢刊第73 種,臺北﹕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編印,1960 年出版);作者於一八八五年一月才抵臺。LOIR Maurice,《L’escadre de l’amiral Courbet, notes et souvenirs》(孤拔海軍上將的艦隊──札記與回憶)(巴黎﹕1894 年出版〔巴黎﹕Berger-Levrault,1886 年初版〕)。THIRION Paul,《L’expédition de Formose, souvenirs de Formose, souvenirs d’un soldat》(遠征福爾摩沙──對福爾摩沙的回憶,一個士兵的回憶)(巴黎﹕Henri Charles-Lavauzelle,1897 年出版)。上述著作既然代表法國觀點,文字和圖片不免反映出當時的殖民思想,這種殖民思想不在本文研究範圍內。
4 鄭順德譯,《孤拔元帥的小水手》(Le mousse de l’amiral Courbet)(臺灣史料叢刊第6 號,臺北﹕中央
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籌備處,2004 年出版)。石岱(FERRERO Stéphane)、帥仕婷譯,《當Jean 遇上福爾
摩沙──一名法國小兵的手札(一八八四~一八八五)》(臺北﹕玉山社,2003 年出版)。小水手的名
字是Jean,只知道他的姓以「L」開頭;他參戰時的年紀應該不會超過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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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孤拔的一名少年水手在法國《地球畫報》(La Terre illustrée)從一八九0年十月到一八

九一年五月間陸續刊載的書信生動地描繪戰爭的各個方面,與軍官筆下的敘述相呼應。小水

手寫給他的母親和一位朋友的書信,文筆不講究,但直率風趣,在形式上有別於軍官的「正

式」著作。4「日常生活」,聽起來或許有一點「逸事」(anecdote)的味道,但我們不要忘

記,逸事在歷史中深深地紮下了根。所以法國哲學家伏爾泰(VOLTAIRE)在其名著《路易十

四世的世紀》(Le Siècle de Louis XIV)裏給「逸事」一詞下了這樣的定義﹕「是一個在歷史豐

收之後還有麥穗可拾的狹窄的田地。」 5

法國軍官筆下的清法戰爭2---<引用>從戰艦上看福爾摩沙

圖二 抱著各種神像的法兵

貳、與惡劣的天氣作鬥爭


一八八四年六月,法國政府和清廷因為安南的屬地歸屬問題而發生爭端。法國政府向清廷索

取賠款遭到拒絕後,內閣總理茹費理(Jules FERRY)決定佔領臺灣。他之所以選擇臺灣當做

擔保品,主要是因為考慮到臺灣「最容易守,守起來又是最不費錢的擔保品」,還有,基隆

附近有豐富的煤礦,可以為法艦供應燃料煤(實際上,佔領煤礦的計劃未能實現)。同年九

月以後,基隆、淡水及澎湖陸續成為清法海戰在臺灣的主要戰場。6Paul BRIERE 是三等巡洋艦

「Volta」號的助理海軍軍需官圖一)7。他早在一八八四年四月十三日第一次到基隆港時的

心情是這樣的﹕法國分艦隊的艦艇很少停泊在福爾摩沙港內,因為我們與這座島毫無利益關

係;因此,這個目的地激起了我們的極大好奇心。……軍官上了岸,要去[基隆]城附近遊

覽;景色看起來美極了,他們都急著要看一眼;但在防守航道的炮臺近處,他們成為當地駐

軍部隊謾罵的目標,有的兵舉槍瞄準他們,有的兵刺激幾隻狗向他們衝去……。8Eugène

Germain GARNOT 寫道﹕[一八八四年]九月三十日早晨醒來便欣賞到基隆的嵯峨崖壁。長滿熱

帶植物的峻嶺圍繞著海港;這即是以後在悠長的歲月中要消耗那樣多徒勞的努力,那樣多獻

身的勇武的那片奇怪而又神秘的土地,而且這片土地以後會要成為那樣多勇士的墳墓!9當法

軍面對陌生環境的同時,尚要面對基隆海面狂風豪雨之隨時來侵襲的威脅。法艦有因風暴而

隨時駛離拋錨處的準備﹕[一八八四年]十月十四日,突然而猛烈的一陣風告訴我們季風的季

節已經到了。在基隆港,「Bayard」號有三條錨鏈斷掉;在淡水,「Triomphante」號走錨,差

點撞上「Duguay-Trouin」號。第二天,軍艦都被迫駛離錨地。有一天在開航時,絞盤在縱搖中

往上移動,致使一人死亡、數人受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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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路易十四世的世紀》於一七五一年出版。
6 白詩薇,〈從法國史料來看清法戰爭在淡水(一八八四年)〉,淡江大學歷史系主編,《二00一年淡水學學術研討會──歷史、生態、人文論文集》(臺北﹕國史館,2003 年出版),頁8。另可參見楊家駱主編,《中法戰爭文獻彙編》(臺北﹕鼎文書局
7 圖一來源﹕法國國家海軍博物館。
8 BRIERE,頁94。
9 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頁41。
10 LOIR,頁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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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艦不得不到澎湖或其他地方躲避暴風的襲擊,這樣往返航行非常危險。東北季風最猛烈的

時候,一個禮拜內就有好幾天軍艦有可能遇險,11勞累過度的輪機兵每十分鐘都要給鍋爐放

水,錨鏈被大風浪颳斷的消息頻傳。12失掉的錨為數不少,非要從法國運來備用錨 ──福爾摩

沙海岸被稱為「錨的陵墓」,不是沒有理由的。這時,在香港的英國軍官不忘打賭﹕「有幾

艘法艦會在狂風惡浪中遭難?」同自然界的暴力作鬥爭,導致法軍消耗了不少精力。在氣候

不佳的季節裡,遠征軍遭受苦難,得病的士兵特別多,使後勤補給遭到極大困難﹕在[一八八

五年]二月份內,雨繼續不斷地落著,在超出一切預期地延長著這番佔領的期間,壕塹汎濫

著,小徑變成了溪流,使得一切補給工作達到極端困難的地步。我軍在這「悲慘堡壘」的駐

屯實在可憐到了極點。這落不完的雨水像冰塊的尖鋒一樣打著人的臉孔,它常使人們費盡氣

力燃起來的火熄掉,並將宿營的地方變成一片泥塘。在這番雨水之下,兵士們都臥在一尺深

的泥漿裡面。污穢不堪的制服,再也分別不出顏色了。13總之,法軍要面對「能想像得出的

最惡劣的氣候。」14

法國軍官筆下的清法戰爭3---<引用>從戰艦上看福爾摩沙

圖三 法兵在基隆「勉強住進簡陋的小屋」



參、糧食補給


孤拔海軍中將採取了一切必要的措施,使基隆港灣成為補給中心,由軍需官來組織(所以對

「日常生活」的描寫以基隆為主)。在那裏安放了兩個提供飲用水的蒸餾裝置和幾個麵包烤

爐。法軍在「Palm」島(社寮島,即今和平島,是基隆港進出的門戶)上設置了煤倉庫,由來

自香港的輪船供煤;倉庫附近有約十二個當做庫房用的臨時木棚,還有存放鐵錨的庫場。15

一個定居香港的法國商人帶來了一艘船的貨物,準備販賣各種食物,但要價實在太高,士兵

真的買不起。16孤拔的小水手買幾根甘草和一盒火柴時被這個雜貨商欺騙,他很生氣地說﹕

你想想,我們在這裡盡忠職守,受盡了(可以不用吹噓地說)疲勞、煩惱、痛苦的時候,卻

有人千方百計地欺騙我們,利用我們。這些人是什麼人呢?中國人?易洛魁人?猴子?哼!

一點也不是……他們是法國人!真令人作嘔。17一些商人的動機不單純﹕一個名叫MARTY

的、在香港的法國商人,帶著種種色色的罐頭食品跑來基隆開設店鋪。一個英國人和一個美

國人也同樣跑來開店;可是,被我們懷疑和敵人有著關係,他們不久便被驅逐出境了。18

初,因為當地居民不敢賣食物給法國人,漁民也不敢捕魚,所以士兵吃新鮮食物的機會不

多。這也是他們身體虛弱,甚至生病的一個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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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DUBOC,頁267。
12 LOIR,頁181。
13 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頁66。
14 THIRION,頁8。
15 LOIR,頁191。
16 LOIR,頁191-192。
17 鄭順德譯,《孤拔元帥的小水手》,頁66。
18 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頁47-48。MARTY,應該指上述不誠實的雜貨商,他後來破產,一八八五年一月間,由另一個商人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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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軍認為,基隆居民很怕中國文武官,才不願意賣東西給他們(也就是說,中國官員煽起對

法軍的敵意)。19後來,從外面運來的新鮮食物局部地解決了這個問題﹕由於提督的要求,

法國Messageries maritimes 輪船公司20由香港往日本的定期郵船都在基隆停泊,以便將法國郵件

和新鮮的食物載來。這些郵船通常只需四天便可從橫濱航抵基隆。它們載來一些活的牲口

(有些小小的肥牛後來被手執武器的看守者在A 點附近放牧),大堆大堆的獵獲物,鹿、兔、

雉、家禽、雞蛋,以及在基隆絕對無法得到的一切東西。馬鈴薯來自香港,麵粉則來自澳洲

或加利福尼亞。21對平常只吃罐頭食品的法軍來說,郵船每兩個禮拜運來的新鮮的蔬菜水果

和雞蛋尤其重要﹕「給病人的份一發完,食堂總管們就把剩下留給我們的一搶而空。」22

國婦女聯盟送來的甜食和在中國帆船上獲得的糖果也分給野戰醫院的病人吃。23有趣的是,

在二等巡洋艦「Châteaurenault」號上服務的廚師是中國人,他很會用有限的、無變化的食物燒

出各種美味的菜,贏得大家的好評,也間接地讓法國人保持愉快的心情!24不過軍艦上有中

國僕人,法國軍官說話要格外謹慎。25一八八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孤拔宣告封鎖福爾摩沙以

後,法軍抓到不少中國帆船,獲得了很多貨物(這點足以證明地方貿易的活躍)。因為沒有

地方存放,只好把可以利用的部分──稻米、茶葉和鴉片拿到軍艦上,銀幣則送交巴黎國庫。

法兵覺得奇奇怪怪的東西──各種佛像、經過雕刻的木頭、繡花的衣服和中國式的拖鞋,也不

勝枚舉,害得軍需官來不及分類和編號(圖二)。26孤拔的小水手有趣地說﹕「不過,最好

玩的莫過於軍需官們在整理清點這堆破布時臉上的表情!東西那麼多,他們不得不往海裡

扔!」27

法國軍官筆下的清法戰爭4---<引用>從戰艦上看福爾摩沙

圖四 孤拔海軍中將半身雕像


肆、衛生狀況


法國軍官下令燒毀基隆的幾個區,拆掉一些不衛生的破房子。這些破房子實際上是強盜窩

(當然,也有可能是敵軍的巢穴)。開始時,法兵勉強住進簡陋的小屋(圖三)。28到了一

八八五年一月底,兩千名援軍到齊,法軍全面佔領基隆以後,形勢有些好轉。29法兵把還沒

有壞掉的房子弄乾淨以後,重新用石灰漿粉刷、裝飾起來,當做營房。他們還拆除他們認為

不衛生的小巷,修築用小公園點綴的大馬路。Maurice LOIR 寫道,有一位英國企業家帶來了相

當多的建築材料,想要建造比中國的陋室更舒適、更衛生的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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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LOIR,頁192。
20 即法國郵船公司;提督,指孤拔。
21 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頁47。
22 DUBOC,頁268。
23 LOIR,頁202。
24 DUBOC,頁272。
25 BRIERE,頁483。
26 LOIR,頁196。圖二來源﹕LOIR,頁 197。
27 鄭順德譯,《孤拔元帥的小水手》,頁78。
28 圖三來源﹕LOIR,頁190。
29 一八八四年十一月間,來自東京、受過最多戰爭鍛練的九百名援軍剛到臺灣時,軍服裝備都沒有,大多數連鞋子也沒有(THIRION,頁97)。
30 LOIR,頁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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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孤拔的小水手加以說明﹕有人考慮蓋房子,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是一位英國佬做的事,他

抵達時帶了數量龐大的材料,房子就一下子被蓋起來。真的房子,石頭做的,磚砌的,樣子

都很不錯……不管怎樣,總比住在中國人污穢的茅屋裡來得好。那些害我們的瘟疫之巢,害

蟲之穴。我真的不知道東方人怎麼能生活在裡面而不得病,就像我們軍醫所說的,他們應該

有抵抗病菌的能力。31軍醫在基隆海關內設置了野戰醫院。對法國人來說,福爾摩沙是一個

景色極美,但對健康有害的地方。尤其,水質不好,再加上供士兵住的木棚被污染,這都帶

來了造成大量死亡的流行病──霍亂流行病。據傳,當孤拔海軍中將於一八八四年十月一日攻

陷基隆時,「中國人故意沒有把死者安葬好,也沒有把傷者抬走」,32傷寒症、霍亂等疾病

很快就蔓延開來了。三個禮拜後(即十月二十三日),孤拔便發電給法國政府﹕兵士不服水

土,多數染上傷寒症,甚至數人有虎列剌 徵候。從十一日至二十三日,我們損失了十一人,

現有五十六名病人住入病院,其中十二名情況嚴重。直至不健康季節的終了,我將儘可能節

用部隊,但此舉不免使各種工作及敵情偵察大為延誤。33還有﹕而且健康狀態也更加惡化

了。從十一月二十日至十二月一日,有二十六人死亡,有二百二十名病人充塞於各病院,因

而非將病院重新予以擴充不可。此外,各中隊內尚有二百六十人正在修養,不能擔任軍務。

我軍全部有效實力僅為一千一百人。十二月二十三日,有效實力更降至一千名以下。34據Paul

THIRION 指出,「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我軍可憐的戰士不但缺少麵包,還缺少最需要的藥

物。」35在沒有必需的藥物的情況下,只能用硫酸鈉和海水治療熱病,用苦艾(一種植物,

學名Artemisia absinthium L.,可蒸餾出烈酒)治療霍亂。36軍醫似乎有一種迷信﹕「霍亂」一詞

是說不得的,是忌諱的,只能說﹕「這個病。」37孤拔海軍中將每天冒著大雨到野戰醫院探

望病人,還叫屬於他自己的樂隊演奏幾曲,讓病人得到娛樂和消遣。38 Émile DUBOC 和 Paul

BRIÈRE 帶著悲傷的語氣說道,每天總有由修道院院長帶頭的送殯行列沿著海灘往墓地前進。

39一八八五年一月以後,衛生狀況才漸漸地好起來。但是,總括起來,死於霍亂、痢疾、熱

病的士兵非常多,甚至比陣亡者還要多。幾乎三個士兵當中就有一個染上霍亂。40一八八五

年六月十一日(也就是《中法會訂越南條約十款》簽訂後兩天),率領法國遠東艦隊的孤拔

海軍中將在停泊澎湖馬公港的旗艦「Bayard」號上病死(圖四)。41他有沒有感染霍亂?對他

的死因有一些爭論。一八八五年四月間,孤拔患上嚴重的肝病,痢疾發作,所以吃不下罐頭

食品。臨死前,他只能喝幾杯使他暫時恢復活力的咖啡和一種用橙花調配的飲料。42一九三

五年六月十五日,Paul BRIERE 接受法國《新電訊報》記者訪問時表示﹕「實際上,我自己認

為──當時,大家也是這麼認為的,他死於霍亂。這種病對我們的部隊和海軍士兵造成的創傷

比中國的炮彈還要嚴重。」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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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鄭順德譯,《孤拔元帥的小水手》,頁65。
32 FARRERE Claude,《L’amiral Courbet, vainqueur des mers de Chine》(孤拔海軍上將──中國海之戰勝者)
(巴黎﹕丼itions fran蓷ises d’Amsterdam,1953 年出版),頁175。
33 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頁38。虎列剌,即霍亂。
34 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頁49。
35 THIRION,頁8。
36 THIRION,頁95。
37 DUBOC,頁185。
38 LOIR,頁186。
39 DUBOC,頁267;BRIERE,頁514。
40 THIRION,頁8。
41 圖四來源﹕FARRERE,扉頁畫。

法國軍官筆下的清法戰爭5---<引用>從戰艦上看福爾摩沙

圖五 「此法人首級也」


伍、法軍和當地居民的接觸


Eug鋝e Germain GARNOT 將基隆居民對法軍的態度的轉變作如下分析﹕當佔領之初,當地居民

由於我們的態度而安心起來,大家都留在市內,專心從事日常的工作,甚至還和我們的兵士

發生某種程度的睦誼。可是不久,居民們服從著中國官吏的命令,從我們四周撤退,他們帶

走了最貴重的東西,去和敵兵合在一塊加入那快要開始的殘酷的戰爭。市街不久便被完全拋

棄,白天只看到我軍攜著武器的雜役從屋架上搜取生火的薪柴,夜晚則只有敵人的游擊隊進

出,企圖襲擊我們的步哨。那些半毀的店鋪從洞穿的板壁內伸出那些一度引起我們兵士的興

趣而隨後卻被用足跟搗碎了的傢具。家庭用具、塗釉的陶器、形狀奇特的漆器、竹製的靠

椅、寫著金字的長招牌、佛像的殘肢斷胴、用動物大腸製成的各種顏色的燈籠、商人的帳簿

等等,充斥著街路,被行人們踐踏著。44不作戰的時候,法兵很少離開宿營地;因有特別需

要而離開宿營地,也得小心不要中「野蠻殘暴的敵人」的圈套。當地居民都知道,每次砍法

國人的頭可以領取五十銀兩的獎金(約值三百五十法郎),因此他們想盡辦法設下陷阱。有

一次,在荒無人煙的基隆,巡邏隊看到四個流浪街頭的中國婦女,看起來很健康,一經檢查

就發現她們患有可怕的傳染病,當晚就把她們給槍斃了。45據Maurice LOIR 的記載(應該指同

一件事情),三個流浪街頭的中國女人被抓的時候,不掩飾自己的任務是挑逗法兵,引誘

他們進入不三不四的房子裏,目的是要殺他們,這三個女人毫不留情地被槍斃。46孤拔

的小水手對此事有更具體的說明﹕你知道水手並不是都有美德,當然囉!有些時候也跟別人

一樣會被一張漂亮的小臉蛋吸引過去。中國人知道這個,他們想利用這種風流的毛病來作為

他們卑鄙的報復手段,於是跑到醫院找些爛到不可再爛的女人,然後把她們放在基隆的街

上,誰要是被她們的媚眼勾引到,誰就倒霉!中了毒之後就會在難以忍受的痛苦中死去。無

論如何,要是我們跟著她們去,就會跟雞的下場一樣,被誘到一間破屋裡面,不會活著出

來。有一天,我們逮到她們其中的三個討厭鬼,因為她們犯了蓄意謀殺罪,我們就把她們給

槍斃了。47實際上,可疑的或走錯路太靠近法國人的「天朝人」,只要被發現就會遭到同樣

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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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L’amiral Courbet》(孤拔海軍上將)(Abbeville﹕A. Retaux,1885 年出版),頁73。作者為「孤拔家裏的朋友」,姓名不詳。
43 KERVIL Jean,〈Cinquante ans apr鋊… Le commissaire Bri鋨e, compagnon d’armes de l’amiral Courbet, nous parle de
son chef〉(五十年後──孤拔海軍上將的戰友Bri鋨e 軍需官給我們談到他的長官),《《La NouvelleDépêche》(新電訊報),1935 年6 月15 日出版,1 版(巴黎)。
44 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頁35。
45 DUBOC,頁268。
46 LOIR,頁193。
47 鄭順德譯,《孤拔元帥的小水手》,頁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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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紅色衣服的中國女人向一個兵士賣雞蛋、蔬菜和魚,賣了十天以後,這個兵士以為,

跟著她到一小茅屋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食物,結果他被殺。同樣的,一個勤務兵正在買一隻雞

的時候,中國人向他示意房子裏面還有更多的雞,把勤務兵的頭砍下來以後,向中國軍官索

取獎金(圖五)。48我們可以想像,艱苦的日子使得有些法兵不顧個人安危去買吃的東西。

敵人甚至會趁黑夜鑽進法國在基隆的墓地去掘出死屍,將死人的頭砍斷;法軍不得不派人守

護墳墓(圖六)。

圖六 趁黑夜偷挖法人墳墓




49一八八四年十月八日,法軍佔領淡水失敗後就發生把斬獲法人的首級高

懸於竹竿上示眾的事情。中文資料〈述報法兵侵臺紀事殘輯.淡水戰事詳述〉對這件事作如

下描述﹕有人在林中見有法兵數名,潛匿期間;即執而殺之以領賞。……是日,奏凱回營,

時近黃昏,故敵軍死者未暇檢點。有喜事者,將法兵首級懸於馬祖廟前樹間,以示得意;而

法船則懸白旗以示哀。我軍兵勇於獻俘後,各持所獲賞銀,欣欣相謂曰「此法人首級也」!

相視而笑。……土勇於奏凱之後,將法人之屍,或肢解之,或臠分之;或飲其血,或啜其

腦。且有破法屍之腹,出肝腑以示人者。旁觀不覺齒為之冷、身為之慄,而彼乃怡怡自得,

恬不知怪。蓋土勇多是熟番,當其未歸教之先,與生番無異;食生飲血,視為固然,故不以

為異也。聞英國駐是處領事見土勇所為,似屬殘忍過甚,不覺動其惻隱之心,特照會孫

軍門,50請嚴禁土勇戕屍;未悉孫軍門如何辦理也。以上皆友人信息,言之鑿鑿;故泚筆錄

之,以當露布之傳。51據淡水英國茶商陶德(John TODD),外國人對斬首示眾行為提出抗

議﹕「孫將軍承諾不再讓這種事發生,並立即下令埋葬首級。」52如上面所說的那樣,一八

八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孤拔宣告封鎖福爾摩沙以後,法兵抓的中國帆船很多。開始時,帆船

上的人被俘獲。這些用來搬運作戰裝備和軍糧的俘虜,確實幫助了缺乏人手的法軍──尤其是

在泥濘不堪的山路上。他們「像牛馬一樣地幹活,可以說,他們代替了後來才到的騾子」

(圖七)。

圖七 被俘的中國人幫法軍搬運糧食


53不過,俘虜越多,對法軍安全構成的威脅越大,用來監視他們的部隊也越多。

到了一八八五年一月二十四日,孤拔下令把他們「這些又髒又不給人好感的傢伙」送往香港

附近的島嶼。54一八八五年二月以後,中國舢舨恢復安心地穿梭基隆港,運來魚、雞等食

物。有些居民也回到基隆城內,似乎不再畏懼中國官吏了。55「他們只是想做點生意的商

人。現在已沒有砍不砍頭的問題,買西瓜時,可以不用把頸子留下來。」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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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圖五來源﹕LOIR,頁192。
49 BRIERE,頁514;LOIR,頁192。圖六來源﹕DUBOC,頁269。
50 即駐守滬尾陸軍提督孫開華(湘系)。見許雪姬,〈抗法名將孫開華事蹟考〉,《臺灣文獻》,36卷, 3、4 期合刊(1985 年出版),頁239-256。滬尾,即淡水。
51 林呈蓉主編,〈述報法兵侵臺紀事殘輯.淡水戰事詳述〉《臺北縣史料彙編.淡水篇》(宜蘭﹕佛光人文社會學院編譯出版中心,2001 年出版),頁324-325。
52 陳政三譯述,《北臺封鎖記──茶商陶德筆下的清法戰爭》(臺灣歷史譯叢03,臺北﹕原民文化,2002 年出版),頁61。原著《Journal of a Blockaded Resident in North Formosa During the Franco-Chinese War,1884-1885》於
1888 年出版。〈述報法兵侵臺紀事殘輯.淡水戰事詳述〉中所提「將法人之屍……或飲其血,或啜其腦」這令人毛
骨悚然的事情是否全部屬實?陳政三也注意到了﹕「陶德在本書篇末〈北臺樟腦產地印象〉中,也有原住民啜食人
腦的記載」(頁61,註11)。
53 圖七來源﹕ LOIR,頁194。
54 LOIR,頁194-195;黎烈文譯,《法軍侵臺始末》,頁61。
55 LOIR,頁201。
56 鄭順德譯,《孤拔元帥的小水手》,頁79。

法國軍官筆下的清法戰爭6---<引用>從戰艦上看福爾摩沙

陸、小結


綜合分散在法國軍官著作中對「日常生活」各個方面的描述,我們可以發現,嚴峻的現實持

續了好幾個月,對作戰的進展情況也不無影響──那是戰爭所固有的危險和艱苦。本來,出動

的兵力嚴重不足,再加上困難重重,法軍很難有效地佔領北臺和封鎖全臺。這一切大大地削

弱了法國的威嚴。一八八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法國政府說﹕「我們在福爾摩沙不是征服者

而是債主」,它認為只要堅持下去,中國就會讓步,接受法國的條件而交付賠償金。援引的

著作都強調指出﹕「沒有看到在福爾摩沙的海軍陸戰隊,就無法體會到這些精銳部隊非凡的

英雄氣概和堅信不移的精神,他們拖著消瘦、蒼白的臉和為疾病所折磨的身體,遭到殖民戰

禍的危險」,57「從長官到普通士兵,法軍都堅信,他們為著政府打仗和陣亡不會有任何實

際上的收穫。」58字裏行間的含義,就是對法國政府的嚴厲的批評。參戰的著名海軍軍官兼

作家洛蒂(Pierre LOTI)在《孤拔海軍上將的死亡》一文中感人地描寫普通士兵的心情。59

寫道﹕啊!福爾摩沙島──誰敢敘述人們在那裏驚心動魄的戰事?誰敢記錄戰死當地的殉國者

長長的名冊?這場戰爭在種種苦難中進行──風暴、嚴寒、酷熱、痢疾、熱病,他們卻毫無怨

言;有時,他們沒有吃飯、沒有睡覺,在中國槍林彈雨下完成了某種叫人受不了的任務以

後,疲乏不堪地回營,可憐的衣服被基隆永不間斷的雨水都淋透了,而他──孤拔海軍上將突

然地,因為有需要,就下令再出發。好吧!他們再次挺身而起,開赴前線,直到戰死沙場──

而且是為著沒有收穫的動機。而那個時候正為了微不足道的選舉糾紛和家庭爭吵而忙著的法

國,幾乎不曾把那漫不經心的目光轉向戰死沙場的士兵。在我國,除了水兵的家人以外,這

可憐的、光榮的福爾摩沙艦隊還會妨礙誰睡覺和遊樂?(圖八)60
圖八 旗艦「Bayard」號上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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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BRIERE,頁514。
58 THIRION,頁8。
59 LOTI Pierre,〈La mort de l’amiral Courbet〉(孤拔海軍上將的死亡),《Vert et Rouge》(紅與綠),86 期
(巴黎﹕1953 年出版),頁31;LOIR,頁203-204。
60 圖八來源﹕LOTI,頁30。

法國軍隊---<引用>名仕雜誌部落格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網路】名仕雜誌部落格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ec418001009qbo.html



領帶傳說--頸間的權利欲望

中世紀的歐洲戰爭連年不斷,1688年法國路易十四國王向奧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發起了帕拉提內特之戰。當時奧地利軍士兵的脖子上都帶著一塊白布圍巾作為識別標志,而這種被稱作“croatta”的裝飾受到了路易十四的贊賞。這位國王興致勃勃的自己制作了一條,並佩帶著它在宮中上朝理政。時間一長,國王對這條“croatta”的平淡無奇膩味了起來,于是便思索著翻起了新花樣,命人在“croatta”上縫制了刺繡花邊,並在胸前結成了一個大蝴蝶結,顯得異常華麗。經路易十四的身先士卒作榜樣,這種裝飾很快在宮廷中流行起來,並一直蔓延到法國軍隊中,眾人紛紛效仿,一時間城中百姓們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原先正兒八經的軍人們竟也花枝招展,玩起了頸上風情。隨後路易十四對“croatta”的喜愛是愈演愈烈,還特地命名了一支“croatta”連隊,從而更是助長了“croatta”在法國軍中風行的勢頭。“croatta”的出現和路易十四國王對它的贊識、推廣在領帶發展的歷史上占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可以說,沒有路易十四國王的“慧眼識巾”、以身作則和推波助瀾就沒有如今的領帶。這位政勣斐然,造就法國成為當時歐洲最強大國家和文化中心的“太陽王”可能也不會想到當時的無心之舉,其影響力竟綿延了數百年。有趣的是,在路易十四發明的“croatta”逐漸分為了兩支類別,一個是越來越長、往下發展,于是就變成了領帶;另一個則愈來愈短、朝上爬,這就是後來領帶的“兄弟”〞〞領結。



法國大革命前後的反差

在“croatta”之後,1668年的法國依舊流行著領帶,並且已發展成了男子服裝的重要組成部分。那時候領帶的外觀已與現代領帶相距不遠了,不過佩帶方式卻頗為特別,那時候的領帶在脖子上要繞兩圈,兩端隨意地耷拉著。而領帶下面還有三或四個花結的波形絛帶。如今看來可能是滑稽無比,但在那時候可是一種禮儀的象徵。到了十八世紀領帶正式綻放了它的光彩。十八世紀法國資產階級革命宣告了宮廷貴族生活的終結,男人們放棄了華而不實的裝束,轉而換成了簡單朴素的打扮。這時領帶的存在為當時自我標榜紳士風度的普羅大眾所驚喜,霎時間巴黎“滿城盡是領帶軍”。無論是“下里巴人”抑或“王孫貴族”紛紛鑽研起領帶的獨特魅力。當時的詩人拜倫亦不免俗,甚至當時由于他對領帶系法的苛刻態度而“威名遠揚”。文豪巴爾扎克也為領帶的魅力所傾倒,在1827年時用文字將其推廣于整個法蘭西。據聞,巴爾扎克還是第一個以文學作品的方式來論述領帶的人,對領帶的推廣實是居功至偉。



現代領帶的社會意義

十九世紀對于領帶更是一個重要的年代。那時歐洲人們佩帶領帶的樣式、方法呈現出一派萬花齊放之色。各種不同尺寸的領帶紛紛出爐,而領帶上的圖案則是以各自國家的標志性符號為佳。介于這一點,想必當時的人們可不敢亂戴領帶吧。更有趣的是人們更是絞盡腦汁地來嘗試著將領帶賦予某種特殊意義,像忠誠、外交等等。當時的領帶已遠遠超脫出裝飾物的範疇,它更代表的是佩戴者的身份、地位、個性、愛好等私人性的內容。一眼往去便可對佩帶者有了基本了解,這對于交際往來確實具一定的作用。而這一點時至今日還是未曾有太大改變。在領帶發展史上一個不得不提的重要人物也出生于十九世紀,他就是威爾斯王子,短暫的英王愛德華八世,他還有一個最翍名的封號〞〞 “溫莎公爵”。溫莎公爵除了不愛江山愛美人之外,他對世人的最大饋贈就是他的時裝品味。無數大人物對他的卓越品味仍是津津樂道。直到1972年去世之前,溫莎公爵以他的前瞻性時尚觸覺遠遠領先于當時世界,更是創造了一系列影響深遠的發明。其中最有名的就莫過于他的“溫莎結”了。打法繁復的溫莎結原是為了配合溫莎公爵偏好的寬領結打法所發明,在發明之初轟動了全世界,連冷漠傲慢的戰爭狂人希特勒也不由贊口不絕。溫莎結如今看來極為正式,但在二十世紀末卻是受廣大藝術家們的追捧,甚至造成了“不系溫莎結就莫當藝術家”的尷尬局面。十九世紀翍名的現代派詩人夏爾波德萊爾在二十世紀初的風尖浪口之時就曾評價道:“真正的摩登大師是能成功地體現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讓我們體會到自己的優美之處,而從始至終的選擇就是領帶。”領帶在十九世紀從一種多樣性心理和個人信息的表達逐漸轉變成一種藝術課題和反射出社會行進潮流的一種意識形態。它被賦予了更多的客觀意義和社會關注。眾多超現實主義者更是用各自的表達方式來詳盡描述領帶,從對未來的幻想到現實的每日生活。天時地利人和,眾多綜合性因素使得將領帶發展史上最輝煌的年代定格于十九世紀至二十世紀初。

法國軍隊2---<引用>網路:中國拿破崙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網路】中國拿破崙


http://www.napolun.com/warfare/article/entry_1.htm





拿破崙經典戰役

耶拿–奧爾施泰特會戰(五) 威震歐洲的法國軍隊

Battle of Jena and Auerstadt 1806.10.14

一八零五年的奧斯特利茨戰役以後,拿破崙統率的法國軍隊,曾經震撼著整個歐洲。它在新興的資產階級衝擊歐洲封建堡壘的過程中,完成了特殊的使命。拿破崙作為新興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在完成階級和時代所賦予的任務時,創建和培訓了一支生氣勃勃的軍隊。這支軍隊和當時的普魯士軍隊相比,有著鮮明的特點。

十九世紀初期的法軍,就其成分來說,雖然也是主要由農民組成,然而,這是已經擺脫封建桎梏而獲得了土地的農民子弟。他們許多人受過革命的洗禮,繼承了法國大革命的傳統。隨著封建制度的逐步坍垮,軍隊內部的軍官和士兵之間,有了初步的平等關係。拿破崙接受這支軍隊以後,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從士兵中直接提拔軍官,就是改革中的一項重大措施。當時,軍中下級軍官的任命,大改歐洲各國軍隊的傳統習慣,主要不是依靠資歷和出身,而是憑著自身的本領和功勞的大小。每次作戰之後,各團都要選出一批作戰英勇,才華出眾的士兵和軍官,並根據各人的才幹,遞補軍官的空額。對於士兵來說,今天任職的軍官,昨天還是和自己一同拼殺的戰友,而到明天,自己也有可能被提拔。對於軍官來說,只要有膽有識,才藝超群,不管出身如何低微,也有可能被提拔為將軍,甚至升到元帥。因此,軍隊內部的上下級關係是比較融洽的。這個遴選軍官和將帥的方法,為一些具有才幹的官兵提供了發展個人前途的大好機會,因而鼓舞著官兵們奮勇前進,力求在戰爭當中建功立業。

在部隊的管理教育方面,法軍的一個明顯特點是賞罰比較嚴明。賞功罰過,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對於作戰有功的人員,拿破崙總是以各種方式進行表彰和獎勵。例如,發給軍刀和滑膛槍作為榮譽武器,頒發各種獎章和勳章進行鼓勵,授予集體榮譽稱號以激發官兵的軍人精神。軍隊內部有著嚴格的紀律,但是這種紀律又是比較符合官兵要求的。拿破崙強調,不是用皮鞭而要用榮譽來進行管理。因此,他廢除了當時歐洲各國軍隊中傳統的體罰制度。即使執行紀律,須要治罪,也強調嚴格依照法律行事,而絕不允許軍官隨心所欲地濫施懲戒。在法軍中,曾經實行一種“同志審判會”的制度。每次作戰之後,由集體來評議作戰中的表現,誰英勇作戰,誰貪生怕死,由同志們進行評定,並以此作為獎和罰的依據。這種比較公允的賞罰制度,激發了廣大官兵的榮譽感,曾對維護法軍的嚴格紀律起過良好的作用。

十八世紀末期的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有著摧毀歐洲封建制度的巨大的進步意義。在這場大革命中,法國人民曾在革命的戰爭中大顯身手。他們改造了以往的戰略體系,建立了新的軍隊,創立了新的作戰方法。在革命戰爭中成長起來的拿破崙,創造性地繼承和發揚了法國人民的軍事遺產,特別是完善了他的一整套戰略、戰術原則。一八零六年前後,正是拿破崙軍事上的鼎盛時期。當時,在法國軍隊中,有許多軍官和士兵是跟隨拿破崙進行過義大利戰爭和遠征過埃及的,他們都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士氣旺盛,鬥志昂揚,對於拿破崙的指揮藝術抱著絕對崇拜的信念。因此,在反對歐洲封建王朝軍隊的戰爭初期,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法軍真正是所向披靡,顯示了非常強大的戰鬥力。



露營:

強調速度的法軍所推崇的機動概念自然摒棄了過去軍隊攜帶的沉重的帳篷、大量的行李和補給。1794年,卡爾諾制定條例要求軍隊放棄帳篷,全面改為露天宿營。而拿破崙更是喜歡讓自己人住的艱苦一些。他說到:“一個士兵對疲勞和惡劣條件的忍受能力是他的首要素質”。拿破崙認為:帳篷對健康無益,士兵們應該住在外面,腳對營火,頭部防風牆依灌木、土丘等障礙物而建。雖然軍隊對皇帝陛下的觀點不完全同意,但是他們在露天宿營方面作得卻很好。輕裝行軍在機動性上的巨大優勢使得歐洲各國紛紛效仿。到1800年行軍帳篷在幾個歐洲主流國家的軍隊中基本消失,露天宿營已經成為標準作法。只有普魯士仍固執地將規模龐大的行李車隊(是同期法軍的8~10倍)保留到了1806年。



給養:

按各國軍隊條例的紙面上來看,軍隊的伙食水準要遠好於普通百姓。法軍士兵的每日口糧包括:1磅麵包(0.453公斤),4盎司肉(1盎司=28.35克),2盎司乾蔬菜,2盎司醋,1盎司白蘭地。英軍的給養基本和法軍類似,只是把白蘭地換成了1吉耳(142毫升)朗姆酒。俄、普、奧等國也都差不多。

可是實際情況下,各國軍隊的補給系統是無法完全保證上述的供應水準的,有時甚至完全中斷。士兵們的伙食經常要依靠在經過的地方徵用、偷盜甚至公開搶掠來獲取。英軍名義上是嚴格禁止搶劫的。然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惠靈頓和其他軍官也要對搶劫睜一眼閉一眼。法軍更是把搶劫系統化了。烏爾姆戰役期間,拿破崙的幾個軍明確劃分了各自的搶劫範圍。

士兵們通常6到8人一組在一口重2~3磅(容量9~10升)的行軍鍋中合夥烹製食物。基本每人有一把勺子和一把餐刀,大部分人有一個盤子或碗作為餐具。當時,水壺通常由葫蘆或皮革製成。當然也有裝備木質水壺的,比如英軍。

普遍採用的烹調方式是“亂燉”。一天行軍下來,士兵們聚在行軍鍋周圍,傾其所有,放入鍋中。法軍中幾種常見的“亂燉”有:蔬菜湯(把烤肉、土豆、胡蘿蔔、黃豆、其他蔬菜和鹽混在一起)、橄欖油湯(肉、蔬菜、橄欖油和鹽等其他調味品)和麵包湯(麵包、餅乾在沸水中攪成糊)。其他國家也各有特色。一次法軍佔領俄軍營地,發現一口大鍋裡竟然有30只雞和大量火腿。普軍則把土豆、蘿蔔、洋蔥燉在一起。



騎士精神:

儘管法國革命給法國乃至其他國家灌輸了“對敵人毫不留情”的思想,傳統的騎士精神在交戰雙方的軍官和士兵中仍有一定的影響。

戰場上故意射殺敵方指揮官被認為是不道德的行為。瓦格拉姆會戰中,在奧軍的炮彈多次擊中拿破崙隨從的情況下,皇帝本人仍堅持認為這並非奧軍故意所為。同樣,在滑鐵盧會戰中,有人建議惠靈頓直接轟擊拿破崙本人。可是,惠靈頓回答到:“如果指揮官之間都要相互攻擊,戰鬥還如何能夠進行下去。”

交戰雙方的下級軍官和士兵之間也時常會表現出善意和憐憫。比如:收治敵方的傷兵,交換通信地址,交易一些酒精飲料,甚至分享給養。但是,隨著戰爭的繼續,這些本來就是偶爾發生的友善行為變得越來越難得一見。歐洲的軍隊變得更加民族主義。徵兵制使得戰爭的規模越來越大,大量的傷亡無法避免。為了使本國的人民能夠接受如此的傷亡並提高國民的士氣,各國政府無不動用“宣傳”這一有力手段。而宣傳的內容全都是醜化,甚至妖魔化敵國的軍隊(英國人用拿破崙來嚇唬小孩是個極好的例子)。這樣的環境下,各國士兵之間的行為變得越來越殘忍、無情、貪婪,更加具有破壞性。

法國軍隊3---<引用>維基百科

法國海軍 BAYARD, vaisseau amiral de l'escadre de Chine. Cuirassé de 5915 tonnes, vitesse 14,5 nœuds. Armement : 6 canons de 240 mm, 2 de 193 mm et 4 de 140 mm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網路】維基百科


http://zh.wikipedia.org/zh-tw/%E6%B3%95%E5%9B%BD%E5%A4%96%E7%B1%8D%E5%85%B5%E5%9B%A2



法國外籍兵團(法文:Légion Étrangère)

為法國的傭兵部隊。自1831年組建後法國外籍兵團便參與法國大小戰事,擁有相當重要的功績。

19世紀時兵團主要的工作是保護法國的海外殖民地,不過也參加過普法戰爭。而在歷史超過150年的今天,軍團已經成為法國軍隊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軍團總共為存在於法國的三個共和、一個帝國服務過,參與過兩次世界大戰與其他中小戰爭,見證徵兵制的興衰,以及法國殖民地帝國的建立與塌坨。

軍團成員以招募外籍人士為主,但法國公民仍可以(文書上的)外國人身分加入。外籍人士在服務滿五年以後可以申請法國國籍,在確認受到足夠同化後便可取得國籍。不願意放棄原有國籍者,在契約結束後也可以得到法國居留權。



1831年法國在阿爾及利亞的戰爭消耗過大,法國軍人傷亡慘重導至輿論抨擊的結果,路易•菲利普(之後的法國國王) 為了支持這場戰爭,於是3月10日組建了法國外籍兵團。1831年末首批法國外籍兵團成員登陸阿爾及利亞,此處也成為之後130年法國外籍兵團的中心。之後外籍兵團作為法國武裝力量的一部分轉戰克里米亞、義大利和墨西哥等戰場。



普法戰爭

根據法國法律,除非面對國家危機否則兵團不可在法國本土戰鬥。拿破崙三世在色當會戰大敗後,新建立的第三共和急需軍隊來保衛法國。於是在命令下該年10月11日兵團的兩個團進入土倫,也是兵團首次在法國本土部署。普法戰爭後期普軍包圍巴黎,外籍兵團發動進攻,試著解除普魯士軍隊對巴黎的包圍。兵團在激戰後成功突破普軍防線奪回了奧爾良,但最後未能解除對巴黎的封鎖。



殖民地戰爭

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期間,外籍兵團在法國的對外殖民擴張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們參加了了北非(在Sidi-Bel-Abbès,阿爾及利亞,他們建立了總部),馬達加斯加,和中國。1885年,在印度支那,一個營的外籍兵團參加了中法戰爭中著名的宣光堡壘防禦戰(fortress of Tuyen Quang)。

法國軍隊4---<引用>當Jean遇上福爾摩沙:一名法國小兵的手札

Triomphante, croiseur de 4585 tonnes, vitesse 12,7 nœuds. Armement : 6 canons de 239 mm, 1 de 193 mm et 6 de 140 mm. Sur les côtés : 1 de 150 mm et une casemate blindée armée d’un 120 mm.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當Jean遇上福爾摩沙:一名法國小兵的手札(1884~1885)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238493

作者:石岱/著

原文作者:Stephane Ferrero

譯者:帥仕婷,石岱

出版社:玉山社

出版日期:2003年11月05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867819373



活著!媽,我還活著!我很好,全身都完好無缺,除了我的耳朵以外。

媽媽,我最愛最愛的媽媽,妳絕對無法想像,海戰中幾千萬個彈膛的噪音及轟隆聲。

我真的無法形容,我們真的是在打仗,一整天了!

我沒什麼好抱怨的,因為我還有兩隻腳可以走路……

清朝末年,一封封往返於福爾摩沙與法國、出自一名法國小兵手中的家書,帶著些許殖民大國的偏見、對福爾摩沙人、事、物的好奇心,與為祖國堅決奮鬥的理想—— 在地球的這一端,年輕的小兵一筆一畫留下了清法戰爭中,生活、打仗的記錄,書信中每一句喃喃低語和慷慨激昂,不僅是當時法國軍隊的集體記憶,更是屬於台灣人的重要歷史片斷。

這是一本以曾經參與清法戰爭的小兵Jean的家書為中心,為我們呈現了一個涉世未深的青年人,在戰場中的各種心情起伏,和十九世紀末法國在遠東的一場戰爭與台灣歷史的一個側面。筆緻細膩而且貼近人性,真實將當年清法戰爭時的情景重現在眼前。

19世紀法國社會---<引用>楊珊惠 包法利夫人一書

法艦裝備

燃煤蒸汽機

裝甲15公分 獨立砲塔12公分

                                                                  後膛裝填大砲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網路】楊珊惠 包法利夫人一書中之社會寫實和女性命運


http://ir.lib.pccu.edu.tw/handle/987654321/1515



十九世紀展現前所未有的變遷。它不僅代表了君主集權的摔落也代表了中產階級的抬頭。尤其是在法國大革命之後,所有局勢改變了。資本主義的興起引領當時法國社會風氣。然而十九世紀任何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而文學世界亦然。尤其是在十九世紀的文學風格,前半葉由古典主義和浪漫主義主導的時代,直到福婁拜扭轉了局勢。他去除浪漫主義的矯揉造作,轉而向較客觀的寫法,而且描述社會的寫實而殘酷面。藉此他開啟另一種風潮而且創造出他自己的風格 ─ 福婁拜式。



事實上,福婁拜撰寫《 包法利夫人》的目的在於洗淨浪漫主義的毒素,尤其是在他失敗的作品《 聖安東尼的誘惑》之後,它完全改變它的寫作路線。



從《 包法利夫人》中,福婁拜不僅描述了女人的困境而且也寫出社會的現實面。而《 包法利夫人》這個題目不僅指艾瑪‧包法利,也代表另外兩位包法利夫人的命運。而藉由女主人翁 ─ 艾瑪‧包法利,福婁拜刻畫出女人在傳統社會下如何生存,如何反抗。

而另一方面,在《 包法利夫人》中其他的重要人物的性格也代表了現實社會中常會發生的事。而藉由這些人物,福婁拜刻畫人性的醜陋面,也反映出社會的現實和黑暗面,更反映出當時的社會現象「 飽暖思淫慾」。

無論如何,福婁拜不斷地揭發現實的殘酷,而他的這本小說沒有任何大人物,沒有主角的內心成長過程,更沒有好人會成功的舊慣例,反而更點出社會的真實面。

19世紀法國社會2---<引用>維基百科 巴爾札克

法國海軍 Galissonniere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網路】 維基百科 巴爾札克


http://zh.wikipedia.org/zh-tw/%E5%B7%B4%E5%B0%94%E6%9C%AD%E5%85%8B



巴爾札克(Honoré de Balzac,1799-1850)



十九世紀法國現實主義的代表作家,在世界文學史上具有崇高地位,與莎士比亞、歌德享有相等聲譽。曾經商出版古典作品,開辦印刷廠等,均以失敗告終,以致債臺高築,拖累終身。這些經歷也使他深刻認識了現實世界,為日後的創作打下了厚實的生活基礎,對於作品中鮮明細膩的人性刻劃,實有莫大幫助。最著名的作品《人間喜劇》,以九十多部小說、二千四百多個人物的宏大規模,生動地再現了十九世紀上半葉的法國社會,被譽為「社會百科全書」。

19世紀法國社會3——巴爾札克---<引用>法國的超級秘書

法國海軍 Galissonniere
註:圖片右上方為迴旋砲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網路】法國的超級秘書——巴爾札克


http://blog.roodo.com/kucf326/archives/1007581.html





一八四二年,《人間喜劇》正式登場,作者巴爾札克指出:「法國社會將成為歷史家,我只應充當它的秘書。」他本來計畫寫一百四十多篇,但只完成了九十六篇。當時,巴爾札克有意透過小說,以呈現法國在大革命後的變化。尤其是,他創造出二、三千個角色,讓讀者瞭解法國的資本主義社會開始大行其道,同時每個人心中的慾望正脫離舊有的框框。



面對巴爾札克的才氣和非凡的創作力,俄國文評家別林斯基曾驚嘆他小說中的眾多人物、眾多個性竟沒有一個完全雷同。法國小說家左拉指出,在巴爾札克那些生動而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臘羅馬的人物變得蒼白無力,渾身顫抖,中古時代的人物像玩具兵一樣倒伏在地。顯然,巴爾札克已經是舉世公認的偉大小說家。



巴爾札特生於一七九九年,死於一八五○年。面對這位傑出的小說家,要是出版界能推出一些新研究和新譯本,應該是最佳的紀念方式。這兩年來,法中日三國的學術界各有不錯的表現。例如,法國推出許多有關巴爾札克的二手研究,其中不乏以新理論來重新詮釋他的作品。在中國大陸,除了原有的《人間喜劇》(二十四卷)外,人民文學出版社再補上六卷後,後來又推出《巴爾札克全集》(共三十卷),添加部分包括雜文和書信。



此外,浙江文藝出版社重印法國傳記作家安德烈‧莫洛亞的《巴爾札克傳》,而內蒙古大學出版社更推出《巴爾札克研究》,由王艷鳳主編。至於日本的出版界更是動作頻頻。回顧過去,東京創元社在一九七六年已推出《人間喜劇》(共二十六卷)。一九九九年,藤原書店聘請法國專家鹿島茂和山田登世子主持《人間喜劇選集》(共十三卷)的重譯工作。二○○○年除了出齊外,還包括兩卷別冊《「人間喜劇」概要》和《「人間喜劇」手冊》。在二手研究方面,則有芳川泰久的《小說家巴爾札克》、石井晴一的《巴爾札克的世界》、以柏木隆雄的《人間喜劇之謎》。最後日本的巴爾札克研究會主編《巴爾札克二百周年冥誕紀念論文集》,由駿河台出版社於去年推出。



一七八九年,法國爆發大革命之後,政情一夕數變。從革命政府的大屠殺,歷經拿破崙的崛起,以迄波旁王朝的復辟,巴爾札克體驗了波濤洶湧的新時代。當時,資本主義正式登場,資產階級正嶄露頭角,因此金錢、媒體、商品日漸支配人心。



在新時代的影響下,他成天夢想發財,尤其是經由投資或娶個貴婦。他曾經營印刷廠,於一八二六年推出《拉芳丹全集》,共印了二千部,卻賣了二十部,因此只好宣布關門大吉。在日常生活中,他不但昧於現實,同時拙於理財,一旦散盡錢財,乃乞援於自己的創作。幸好他只要進入小說創作的領域中,腦筋即顯得靈活,而且立即掌握現實的脈動。



他平時揮霍無度,為了充場面,他得購置馬車,僱用車伕。此外,他去見貴婦人之前,更要租用華麗衣裝。估計他的花費,光是衣服的租金就要九百法郎,幾乎等同於高級裁縫師的年薪,而勞工階級的日薪只有一法郎。因此以他的開銷,入不敷出是不足為奇的。



面對龐大的生活費用,他只好賣文為生。當時,文字媒體日漸發達,例如《巴黎評論》和《新聞報》一出現,不但想出連載小說的點子,同時也給作家稿費。因此,巴爾札克可以一稿兩用,先在報章雜誌刊登,然後再結集成書,交給出版社。



回顧過去,教育不普及,文盲舉目可見,書籍根本是有產階級的奢侈品,而大眾娛樂則集中於劇場表演,作家只能撰寫劇本,以維持生活。而民眾又缺乏著作權和版稅的概念,即使書很暢銷,也難以餬口。



此外,製紙和印刷的技術尚未發達前,印書的費用十分昂貴,如此一來,書價也就貴得讓民眾無法負擔。面對這種生產結構,租書店便到處林立。不過,這種情況對書的銷路卻大打折扣。



新時代一登場,媒體大亨如貝農和吉拉爾丹開始付起稿費,因此職業小說家因運而生,例如大仲馬、歐仁蘇、巴爾札克都憑藉連載小說而大賺一筆。而連載結束後,再由出版社出書,也有一筆可觀的收入。不過,出版社如雨後春筍般地出現,作家從此必須面對出書契約。



當時,巴爾札克要是缺錢便向出版商借錢,然後再簽下出書契約作為擔保。但有時候交稿時間到了,他還是無法如期交稿,在出版商控告下,只好償還罰金。一旦手頭缺錢,便只好再跟另一家出版商簽訂契約,預支版稅。有趣的是,他還會逃離巴黎,躲到鄉下去寫稿,像《高老頭》只花了五個月就完成。看來,巴爾札克一輩子就在這種惡性循環中打滾。



然而,他卻創造出許多傑出的小說。巴爾札克善於描述新興資本家,如銀行老闆紐沁根。在《高老頭》和《紐沁根銀行》中,他擅玩弄金錢遊戲,只要動一動腦子,就大賺一筆。但他為人既冷酷又無情,人際關係只能以金錢和數字來衡量,尤其是,當岳父高老頭一死,他竟無動於衷。巴爾札克面對唯利是圖的人物,往往極盡諷刺,例如在《歐也妮‧葛朗台》中,主角葛朗是位典型的吝嗇鬼,為了錢,竟害死妻子和女兒。



巴爾札克筆下許多角色,雖然出身卑微或來自於鄉下,但往往善於掌握人心,洞悉社會的脈動,因此一路扶搖直上。例如,來自鄉下的拉斯提涅在參加高老頭的葬禮後,即拋棄清純的過去,開始利用巴黎的貴婦,走紅於社交界,而身為私生子的德‧瑪賽後來竟升到總理一職。然而,在《幻滅》中,主角呂西安每每夢想有朝一日能揚威巴黎,但反應較為遲鈍,最後身敗名裂,以自殺結束生命。



巴爾札克在《煙花女榮辱記》中對呂西安的結局有所交代。他死後,通緝犯伏脫冷為他掉淚。事實上,伏脫冷即是雅克‧柯冷,第一次出現是在《高老頭》書中的伏蓋公寓裡。他是個十足的「變色龍」,曾犯下多起搶案,入獄後,又脫逃成功,最後投靠治安當局。巴爾札克指出,巴黎秘密警察頭子維克多的《回憶錄》提供不少素材,對於伏脫冷的刻劃頗有助益。在巴爾札克看來,雖然他作惡多端,但他具有超強的意志力,倒是顯現幾分魅力。



回顧巴爾札克一生,真是多彩多姿。他一旦投入寫作,每每夜以繼日,就像一部印刷機,不停地轉動。但白天一有空,便到巴黎街頭購買咖啡豆,相傳他一天要喝上五十杯咖啡,才會有精神寫小說。



許多人以為他只活了五十一歲,要歸因於耗費精力在創作上。但英國小說家普里契特在《巴爾札克》一書中指出,他為了追求韓斯佳夫人,以致身心俱疲。



奧地利小說家褚威格在《巴爾札克傳》中敘述他於情海的幾度波折後,心中頗為灰心,但一八三一年某日突然抽出一封來自烏克蘭的信件,內容不外乎對他表示仰慕之意,而小說家後來也跟這位讀者通信。原來這封信是韓斯佳男爵夫人所寫的。她年方三十,喜愛文學,婚姻平淡無奇。



後來,經過巴爾札克的熱烈追求後,兩人曾數度幽會。一八四一年,她丈夫一去世,巴爾札克即向她求婚,但九年後,兩人才結婚。雖然兩人的戀情終於開花結果,但巴爾札克早已精疲力盡、婚後五個月,便與世長辭。法國人失去這位偉大的小說家,但他的大作《人間喜劇》卻永垂不朽,時時供讀者去欣賞。



Note: 本文曾刊載於〈中央副刊〉。

19世紀法國社會4---<引用>環球時報

法國海軍 Lutin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網路】巴黎,永遠的紅磨坊 新華網 ( 2004-01-12 10:25:05)  稿件來源:環球時報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audio/2004-01/12/content_1271178.htm




紅磨坊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9世紀下半葉。當時,世界各地的流浪藝術家,在蒙馬特高地作畫賣藝,使那一帶充滿藝術氣氛,成為巴黎最別致、最多姿多彩的城區之一。由於藝術活動活躍,蒙馬特高地街區那彎彎曲曲的卵石坡路的兩側,小咖啡館、小酒吧生意興隆。後來,這些小咖啡館、小酒店裏來了一些舞女,她們穿著滾有繁複花邊的長裙,伴著狂熱的音樂節奏,扭動著臀部,把大腿抬得高高的,直直地伸向挂著吊燈的天頂。當時英國人稱這種舞蹈為“康康舞”,認為它很放蕩,很下流,禁止在英國演出。



十九世紀末,巴黎蒙馬特區的紅磨坊以女子露大腿的康康舞,揚名世界。無論貧賤聰愚,人人來此縱慾狂歡,娼妓與嫖客、毒品煙酒、尋求創作靈感的藝術家、與絡繹不絕的觀光客,為這個地方更增華麗、頹廢的魅惑色彩。



背景大約是西元1900年左右的巴黎,位於一向以笙歌達旦聞名的蒙馬特區內;當時蒙馬特許多的風車坊,都改成經營夜總會,其中又以『紅磨坊』最為眾所周知。這一棟建築物在1885年興建完成,1900年正式改為舞廳,而留存至今供人憑弔往日絢爛風華的,自是當年俗麗、頹墮、甚至是聲名狼籍的紅色風車。

今天的紅磨坊表演,有傳統的上空女郎歌舞秀,還有神乎其技的魔術表演與華麗的燈光音效,有時還有活生生的大蟒蛇與人共舞;秀的時間大概90分鐘,從頭到尾絕無冷場。想到紅磨坊,熱鬧的康康舞當然不會缺席;膾炙人口的羅德烈特的海報,更是讓康康舞長留歌舞秀迷心中,直到今天,紅磨坊從沒停過康康舞的表演,此部電影也是籠罩在如此風華的氛為中,而不墜的票房也證明它永垂不朽的地位。



社會學者在分析康康舞盛行的原因時指出,1871年普法戰爭失敗後,法國萎靡不振。現實生活中醜聞充斥,金融財團明爭暗鬥,勞資矛盾加劇。人們厭倦了民族主義者的大話空話,整個民族感到極度的空虛。在重新找回生活坐標之前,法國人感到苦悶、彷徨。然而,憂鬱不是高盧人的特點,他們很快就學會用玩世不恭來取代苦悶,這就促使一種放縱的風氣在巴黎彌漫。



1889年10月6日,紅磨坊歌舞廳在康康舞的樂聲中正式誕生。紅磨坊畫家圖盧茲—勞特累克在他的多幅水彩畫中描繪了那些貪婪的看客,而他本人最後也沉湎紅磨坊,在同舞女的夜夜狂歡中毀掉了生命。紅磨坊的舞女,有法國的,也有來自歐洲其他國家及美洲、澳洲的,她們的願望不高,只希望能夠遇到一位能夠善待自己的男人。

紅磨坊的歷史上,出現過多位有名的藝人,如古呂、摩姆•弗羅瑪茨、珍妮•阿弗裏爾。其中最有名的要數古呂,此人身材豐滿,風姿綽約,綠色的緞子拖裙係在臀後,每次走過蒙馬特街區,都引起一陣騷動,整整幾十年間,她成為紅磨坊的代稱。不過,此人晚景淒涼,60年代,有記者要為她寫傳記,才發現她竟住在旅行挂車裏。除了舞女,紅磨坊還有一些很出名的男藝人,如伊韋特•吉爾貝,以說笑出名,糅合著詼諧和優雅的說笑風格使他成為法國“名嘴”。第二次世界大戰德軍佔領期間,國難家愁當頭,但舞女不知亡國恨,紅磨坊仍然歌舞升平。戰後,因為這段不光彩的歷史,紅磨坊受到嚴厲批評。

太平天國---<引用>維基百科

<圖片提供>登峰魚丸博物館

【網路】維基百科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4%AA%E5%B9%B3%E5%A4%A9%E5%9B%BD

太平天國(其中「天」字的两横上长下短;「囯」字内為「王」字,1851年-1864年)是清朝后期,由洪秀全(称号“天王”)所建立的政权,前身為1843年創立之「拜上帝会」。1851年成立太平天國,1853年建都天京(今南京),曾佔領長江中下游地區。至1864年天京陷落止,計存在13年。太平軍在全盛時期的兵力超過一百萬人(包括女兵十餘萬人)。有人估計太平天國運動造成約兩千萬人喪生。現代有人估計1850年的中國人口大約有4.1億人,經過太平天國、捻軍及境内的穆斯林等起事祸乱後,到1873年人口下降至大約3.5億人。

太平天国开创了中国大陆历史上武装起事和政权的许多特例,例如以拜上帝教名义组织势力,而於大清国初年薙髮留辮後,太平军因拒绝此俗,亦被清廷称作「长毛」、「长毛賊」、「髮賊」、「髮逆」;因為太平軍起自广西,以两广人为主,故清廷称其为「粵匪」(如《欽定剿平粵匪方略》)。



名稱

太平天囯,其中的「囯」字裡面是一個「王」,是指一個國家裡有王在內;另外「天」字中的橫劃是上長下短。



創立及發展

主条目:金田起义



1843年(道光二十三年),洪秀全與表亲馮雲山、族弟洪仁玕從梁发《勸世良言》中吸取某些基督教義,後來自行洗禮,並在廣東花縣首創「拜上帝会」。

1844年,洪秀全和馮雲山到廣西桂平一带傳教。

南京附近的太平軍海戰



1847年,洪秀全和洪仁玕到廣州跟隨美國美南浸信会傳教士罗孝全學習《聖經》,因听洪秀全说曾梦见他自己是上帝的儿子,罗孝全拒绝给他施洗。洪秀全离开广州,重返广西桂平,与冯云山會合。7月,洪秀全與馮雲山一起制定「十款天條」,亦即太平天國的十誡。



1848年春天,馮雲山被紫荆镇蒙冲乡石人村地方团练以聚众谋反罪名逮捕,送往广西桂平知县衙门囚禁。洪秀全前往廣州欲以“传教自由”为由,找上层关系營救。后冯云山被信徒集资贿赂桂平知县贾桂,而得到释放。



1849年,洪秀全、馮雲山在广西与楊秀清、蕭朝貴、韋昌輝、石達開結為異姓兄弟。

1850年,广西持续旱灾蝗灾,饥民遍地。9月初,洪秀全發佈總動員令,要求會眾到桂平市金田村團營編伍,饥民蚁附,很快集结達兩萬人。同年11月太平軍在蓉村江木橋伏擊清軍成功。農曆十二月,他們在金田村內的韋氏大宗祠,舉行拜上帝儀式,並宣佈國號為太平天國。



1851年1月11日(咸丰元年),洪秀全生日,拜上帝會眾萬人在金田村「恭祝萬壽」起義,是為金田起义。洪秀全稱天王,建立“太平天國”。同年3月23日,洪秀全封楊秀清為「左輔正軍師」、蕭朝貴為「右弼又正軍師」、馮雲山為「前導副軍師」、韋昌輝為「後護又副軍師」。同年秋季,太平軍佔廣西永安州(今蒙山县)。12月在永安封東、西、南、北、翼五王,其他四王皆歸東王楊秀清節制。南王馮雲山制訂了太平天國初期的官制、禮制和軍制,又創造了一套獨特曆法,在太平天國內使用,並且實行公有財產制。



1852年(咸豐二年)4月5日,太平軍自永安突圍,5月19日離開廣西進入湖南省,5月太平軍路經全州蓑衣渡時,馮雲山被清軍炮火擊中,6月傷重死亡。8月21日蕭朝貴、石达开圍攻長沙。城内湖南巡抚骆秉章顽强固守。9月12日蕭朝貴在攻城時戰死。太平軍攻長沙近三個月仍未能成功,撤圍北上。



定都南京

1853年1月12日,太平軍攻克武昌,湖北巡抚常大淳举家自尽。太平軍人數增至五十萬,3月19日攻克江宁(今南京),两江总督陆建瀛阵亡。太平军江宁改名「天京」並定都在此,隨即展開北伐及西征。



3月底,清钦差大臣向荣在天京城外孝陵卫建“江南大营”。4月16日,清钦差大臣琦善在扬州城外建“江北大营”。



1854年2月,在天京大兴土木,重建天朝宫殿(俗称“天王府”)。

1856年4月5日,太平军再克扬州,一破清“江北大营”。6月20日,太平军一破清“江南大营”,天京围解。



1858年,清军乘太平天国内讧之後,重建江北、江南大营。



天京事變

太平天國前期,軍政大事由軍師負責,洪秀全退居幕後少理朝政,大權落在東王楊秀清手上。1856年(咸丰六年)6月,太平軍攻破清軍向榮的江南大營,解天京三年之圍。清军统帅向榮在8月9日自杀後,其死訊不久便傳入天京,東王楊秀清見當時太平天國形勢大好,便另有圖謀,假裝「天父下凡」迫天王封他為「九千歲」。



北王韋昌輝在這時請求天王誅殺東王,天王不肯。後來陳承瑢向天王告密,謂東王有弒君篡位之企圖,天王密詔北王、翼王及燕王秦日綱鏟除東王。

韋昌輝在9月1日到天京,與秦日綱在夜間入城,2日凌晨突襲東王府,楊秀清及其家人被殺,東王部屬、他們的家人及其他軍民共2萬多人亦被殺,史稱「天京事變」。



翼王石達開抵達天京後,責備韋昌輝濫殺,二人不歡而散,石達開當夜逃出城外,韋昌輝其後盡殺翼王府中家屬。

石達開從安慶起兵,聲討韋昌輝,此時在天京以外的太平軍大多支持石達開。洪秀全為平眾怒,11月2日將韋昌輝處死,不久又處死秦日綱和陳承瑢。

1856年12月,太平軍撤出武昌。

1857年春天,李秀成與陳玉成擊敗清軍秦定三部,北上六安、霍丘,與捻軍會合。



影響

太平天國歷時14年,佔領長江中下游富庶地區多年,戰事波及半個中國,使清廷國力大傷。

由於清廷倚賴漢人組建的湘軍和淮軍才能打敗太平天國,曾國藩、李鴻章等漢臣平亂有功,逼使清廷更加重用漢人,漢人在清廷的權位因而大增,同時滿人對軍隊的控制權減弱。

清廷曾借助外國人鎮壓太平軍,因而產生效法西方,推行改革的想法,促成後來「洋務」改革的出現。

太平天國的事跡及它提出的一些主張,宣揚了民族思想和革命精神,對日後的反清革命有一定的影響。

太平軍在江南征戰時,大量富戶及平民逃到上海及香港避難,促進了兩地的發展。



失敗原因分析

太平天國反對中國傳統儒家思想,因此得不到当时國內主流知識分子的普遍支持。

定都天京後,太平天國領導層日益腐化,他們貪圖享樂,大興土木建造宮室,並實行嚴格的等级制度(早年由南王馮雲山制訂),愈來愈脫離民眾。加上太平天國強制推行一些違背民意的措施,例如在首都天京強制男女分開居住(1855年起放寬),凡此種種皆不得民心。

主要領導人爭權奪利,最後引致領導集團的分裂。1856年秋,正當太平軍在戰場上不斷取得勝利的時候,東王楊秀清自恃功高,挑戰洪秀全的地位,引致洪秀全下密詔誅楊,觸發「天京事變」,楊秀清、北王韦昌辉及二萬餘人被殺,太平天國元氣大傷。後來翼王石達開因受洪秀全猜疑,帶領大軍出走,從此太平天國走向衰落。

洪秀全晚年用人唯親,不太信任外人,政事混亂,人心更加渙散。

太平天國未能爭取外國支持,後期清軍卻得到洋人支援,形勢此消彼長。西方國家認為太平天國的拜上帝教與基督教相差甚遠,實為異端。太平天國又不承認清朝與外國訂立的不平等條約,加上禁止鴉片入口,損害西方國家的利益,因此英、法兩國跟清廷簽訂北京條約後即支援清軍對付太平天國。

李秀成進攻上海不成功,導致戰局更為不利。[9]

天王洪秀全後期不肯放棄天京,不肯轉移至外国列强不能深入的內陸地區發展。

太平天国连年战争,造成中国人口大量流失,使生产遭到破坏。江南繁华之地繁华不再,江苏、浙江两地人口锐减,太平天国再也无法得到人民支持。

太平天國2---<引用>維基百科楊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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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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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清

(1821年[來源請求]或1823年[1]-1856年),原名嗣龍,廣西桂平紫荊鎮平隘新村(今東王沖)人,客家人,依靠耕林燒炭為生。太平天國重要領袖之一,被天王洪秀全封為五王之一的東王,稱九千歲,後在1856年的「天京事變」中被殺。



早年

楊秀清早年生活困苦,童年時父母先後去世,由伯父養大,以耕種、伐林和燒炭為生,一早加入拜上帝會。也有一說為楊秀清自小浪跡江湖,做小買賣[來源請求]。1848年春,拜上帝會的領導人之一馮雲山被清朝官府囚禁,洪秀全前往廣州營救。當時會內人心不穩,楊秀清假裝「天父下凡」安撫信眾。事後馮雲山獲釋,洪秀全回到廣西後承認楊秀清可以「代天父傳言」,從此楊便進入拜上帝會領導層。



金田起義後

金田起義後,洪秀全在1851年封楊秀清為正軍師,同年封楊為東王,其他四王皆歸東王節制。自從南王馮雲山及西王蕭朝貴相繼戰死後,權力更加集中在楊秀清一人身上。

楊秀清是太平軍由廣西進軍至南京的實際指揮者,戰功顯赫。當太平軍攻下南京後,天王洪秀全打算再攻取河南定都,而楊秀清則屬意建都南京,最後楊的意見被採納。1853年建都南京後,制定太平軍下一步戰略為太平天國北伐和太平天國西伐兩路並進。前者全軍覆沒,後者雖獲得有限戰略目標,然而未能盡殲清軍主力。

在太平天國前期,天王雖然地位在各王之上,然而在制度上是一個虛君,[2]實際權力在正軍師東王楊秀清手上。楊秀清不識字,由東殿官吏協助處理文書,由楊負責決定。雖然軍政命令在形式上要由軍師奏請天王降旨,實際上由楊秀清決定,天王從不否決。此外,楊秀清多次假託「天父下凡」傳令,逼使天王聽從楊的命令。楊秀清隨著功高而變得驕橫,與天王和其他諸王的矛盾逐漸加劇。

死亡

楊秀清一直策劃將天兄耶穌、二兄洪秀全、一位三兄(一說是已故的馮雲山,或洪秀全之子)以及自己,組織一個四人管治組織,特顯自己高於諸王的權力,得到洪秀全答允[來源請求]。到1856年8月,楊秀清的野心進一步擴大,要求洪秀全把他由「九千歲」封為「萬歲」,洪秀全假裝同意,推延至楊秀清生日(公曆當年9月23日)時正式封萬歲。洪秀全其後密詔領兵在外的北王韋昌輝、翼王石達開等人誅殺楊秀清。

韋昌輝在9月1日到天京,與燕王秦日綱在夜間入城,2日凌晨突襲東王府,楊秀清、其家人及大量東王部屬被殺。在處理東王餘下部屬時,諸王設下了圈套,宣稱天王降詔指責北王及燕王在對付東王時過度濫殺,需要受杖四百,誘使大批東王部屬觀刑,取得他們信任及棄械後,乘機將他們全部殺害。[3]屠殺並未因此而終止,不少人因與東王有些關係,甚至只是款待用膳,亦遭屠殺,死亡人數多達2萬餘,史稱「天京事變」。

北王及燕王在同年被殺,後來洪秀全把楊秀清的「圖謀篡位」罪名平反。洪秀全追念楊秀清的功績,將其忌日定為「東王升天節」,又把自己第五子洪天佑過繼給楊秀清,稱為幼東王。



影響

楊秀清的戰略主張並非沒有缺點,諸如定都南京偏安一隅,分兵北伐及西征以致分散太平軍有生力量。但他是一位雷厲風行,強而有力的政軍主事者,是太平軍不可缺的核心人物之一。李秀成自述中可鮮明地看出他的影響:「東王佐政事,事事嚴整,立法安民……嚴嚴整整,民心佩服」,與天京事變之後的「人心改變,政事不一,各有一心,朝中之事,並未實托一人,人人各理一事」形成強烈對比。

楊秀清在上帝教與儒教問題上,亦預見當中的矛盾或會引發傳統士大夫勢力的反對。1854年眼見湘軍力量開始出現時,他假借上帝之口,要求承認傳統儒教經典的基本美德,以圖緩和太平天國和傳統儒家的矛盾,這與太平天國多年來經營的批孔宣傳大相脛庭,甚至直接違背洪秀全口述的天國異像。

由此可以窺見他的統御領導才能,但他亦因弄權而見誅。在楊秀清往後的日子中,他多次假借天父之口,侮辱諸王,甚至要諸王為他抬橋、深宵傳召宣詔、甚至當眾苛斥洪秀全、對諸王用刑,這些舉動最終引起反彈。

楊秀清死後,洪秀全雖繼續維持軍師制,但對外姓諸王不再信任,大權牢牢為洪秀全及其同姓兄長把持,軍師成一虛位之職,導致翼王石達開出走,太平天國自此走向衰亡。

太平天國3---<引用>百年中國網路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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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百年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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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

1851年1月11日,洪秀全在廣西桂平縣金田村率衆起義,建國號「太平天國」。3月,太平軍轉戰到武宣東鄉,洪秀全正式稱「天王」;9月,太平軍攻占永安州。初步奠定了太平天國政治制度的雛形。1852年4月,太平軍轉戰湖南途中,發布了《奉天討胡檄布四方諭》等重要文告,闡明太平天國「掃除妖孽,廓清中華」宗旨,湘江上的縴夫、船工;碼頭上的挑夫、搬運工;桂陽山區的煤礦工人都來參加起義,太平軍迅速壯大。1853年3月19日,太平軍占領南京,洪秀全進入南京城,宣布改南京爲天京,定都天京。太平天國建立了與清王朝相對峙的農民革命政權。

1853年3月19日,太平軍攻克南京,改名天京,定爲都城。太平天國定都天京後,爲了鞏固和發展勝利成果,進行了北伐和西征。到1856年上半年,在軍事上達到全盛。

1853年冬,太平軍制定幷頒布了《天朝田畝制度》,提出了「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的原則。試圖建立一個「有田同耕,有飯同食,有衣同穿,有錢同使,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的理想社會。《天朝田畝制度》是在小農經濟基礎上維持絕對平均主義的農民烏托邦,不可能付諸實施。但是,它表達了廣大農民要求得到土地的强烈願望。太平天國還實行男女平等;改革考試制度;對外關係上,堅持獨立自主。

正當太平軍在西征戰場取得勝利之時,1856年8月,天京城內發生楊秀清假借「天父下凡」,杖責洪秀全,逼迫洪秀全封他爲「萬歲」的事件。洪秀全密召在前綫的韋昌輝回京救駕。9月2日淩晨,楊秀清全家及部下和士兵2萬多人被殺。天京城內一片恐怖。後韋昌輝又想殺死石達開,石達開只好半夜縋城逃出天京,石達開的全家老小都被韋昌輝殺了。石達開在安慶起兵要求洪秀全順從民意殺死韋昌輝。11月2日,洪秀全誅殺了韋昌輝及其心腹200余人,平息了這場自相殘殺的內亂。韋昌輝被處死後,石達開應召回京「提理政務」。

洪秀全經過「天京事變」,對石達開也不信任,于是封洪仁發和洪仁達爲王,鉗制石達開。1857年6月,石達開率領10萬精兵遠走西南。石達開的隊伍孤軍奮戰,1863年6月,被清軍圍困在四川大渡河畔,全軍覆沒。天京事變成爲太平天國由盛入衰的轉折點。

天京變亂和石達開出走,使太平軍被迫由戰略進攻轉向防禦。清軍乘機反撲,攻占了長江中下游許多地方,重建江南、江北大營,圍困天京。洪秀全爲了挽救頽勢,提拔陳玉成、李秀成等青年將領,委以重任。11月,在安徽三河鎮全殲湘軍精銳6000餘人,迫使清軍從安慶撤圍,穩定了天京上游的局勢。

1860年上半年,李秀成、陳玉成部搗毀江南大營,幷開闢了蘇南根據地。1861年9月,安慶失陷。次年5月,陳玉成敗走壽州,被俘就義。太平天國西綫陷入無法挽救的危境。

第二次鴉片戰爭後,外國侵略者同清政府互相勾結,共同鎮壓太平天國。太平天國堅决地同侵略者進行英勇鬥爭,先後重創「常勝軍」、「常安軍」、「常捷軍」,幷將華爾打死,給侵略者以沈重打擊。安慶失陷之後,太平軍在江蘇、浙江的根據地也相繼失守,只剩下天京及其周圍小塊地區,這時,天京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形勢日益危急。1864年6月1日,洪秀全病逝。7月19日,湘軍挖掘地道,用火藥轟塌城墻,經過激烈巷戰,天京陷落。大部分太平軍將士壯烈犧牲,少數人突圍。幼天王和洪仁玕在江西被俘,英勇就義。李秀成在天京突圍時被俘,被曾國藩殺死。太平軍余部轉戰大江南北,一直奮戰到1868年。

中國歷史上這場空前規模的太平天國農民戰爭,前後奮戰14年,縱橫18省,威震全中國,最終在清政府和外國侵略勢力的聯合絞殺下失敗了。

太平天國4---<引用>大清帝國網路資料

清國海軍巡洋艦 德國Vulcan廠製造,"南琛"艦於1883年,"南瑞"艦於1884年,每艘造價27萬兩。本級艦為鋼質殼船艦艏裝有衝角;排水量1,905噸,艦身長252.5呎,寬36呎,吃水18呎;2,400匹馬力單軸推進航速15節(南瑞為13節)。乘員184人;裝備二門8.2吋砲,七門4.7吋砲,十挺機槍,一具魚雷發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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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宣嬌

其人是否真有,確實很難說。清朝人在筆記中講,洪宣嬌又稱為“蕭王娘”,是西王蕭朝貴的老婆。她本人有人稱是洪秀全之妹,也有人說是洪秀全認的“乾妹”。

一般的說法認為,金田起義前因蕭朝貴之妻楊雲嬌病故,洪秀全遂以宣嬌嫁與蕭朝貴為繼室。1852年蕭朝貴在長沙戰亡後,洪宣嬌以“王姑”和“西王娘”名義隨時出入天王府,出入時還要響鼓15點。當年,清宮藏有清軍所獲洪宣嬌的牙齒一副,丟失後又在英國發現,有人據此認為洪宣嬌確有其人。

但在太平天國文獻《天父詩》(時間約為1850年)中,有“先嬌姑”三個字,這是最早的有關記載。在清方的記載裏,只有刊行於1855年的《賊情彙纂》說蕭朝貴“系洪秀全妹夫”。

另據《桂平縣誌》載,蕭朝貴“妻洪宣嬌,羅淥洞人……”羅淥洞屬廣西武定縣,所以洪宣嬌應為廣西土著,而非來自洪秀全的出生地廣東花縣,所以可已確定他們不是親兄妹。

據瑞典人韓山文(Hamburg)1854年在《太平天國起義紀》中所記,他稱蕭朝貴之妻為楊雲嬌,此人是楊秀清的妹妹或者堂妹。韓山文的著作,是根據“真人”口述寫成,敍述者不是旁人,正是洪秀全的族弟,日後的“干王”洪仁玕,所以,這一資料應該可靠。

還有另一種說法是:楊雲嬌在金田起義前就是紫荊山地區的義軍首領,當時有“男學馮雲山,女學楊雲嬌”之諺。洪秀全為團結蕭、楊,乃收楊雲嬌為妹,改名洪宣嬌。而且,在客家話裏,“宣”與“先”同音,“宣嬌”即《天父詩》中的“先嬌”。

拜上帝會初起時,這個女人自稱在道光十七年靈魂升天,看見一金髮長老對她說:“十年後,有人自東方來,教汝等拜上帝”。在當時窮鄉僻壤的廣西,人們最信靈魂附體等歪理邪說,所以,楊雲嬌特別受洪秀全器重,把她與自己並列為受過“上帝”接見的人。

後人查尋洪秀全家族的族譜,並未見有“洪宣嬌”之名。而講過洪秀全早期活動的《太平天日》中,也只有其姐洪辛英之名。根據這一發現,也有專家們認為種種有關洪宣嬌的傳說和野史都是假的。絕大多數有關洪宣嬌的記述都是把另一有名的太平天國女將蘇三娘的事蹟以訛傳訛所致。有些專家甚至認為洪宣嬌就是蘇三娘。理由是“蘇”在廣東話中與普通話的“蕭”諧音。於是“蘇三娘”就成了“蕭三娘”。之後在流傳的過程中有人又在“三”上加了一豎,於是“蘇三娘”就成了“蕭王娘”了。

太平天國5---<引用>熾天使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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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名女==傅善祥苦為女狀元



 自隋朝開科舉考試之先河,明朝從進士中拔出最佳者冠以狀元之稱。數代數科,出了無計其數的狀元。縱觀歷史,狀元不算稀奇。女狀元卻鳳毛麟角,前代聞所未聞。直到太平天國開創科舉女科,中國才有了女狀元,而第一個女狀元就是傅善祥。



 提起傅善祥這個女狀元頭銜,雖說是自己爭氣考來的,可其中多少有些無可奈何。所以成了女狀元後,榮則榮耀,其中苦楚卻難與人說。



 傅善祥出生於南京城裡的一戶書香人家,父親以開館授學為業,膝下有傅善祥與姐姐傅鸞祥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在父親影響下,兩姐妹自幼攻讀詩文,堪稱一對才貌俱全的姊妹花。太平天國人主南京那年,姐姐鸞祥十八歲,妹妹善祥年方十六,都被太平軍收編到「女館」中。



 「女館」就是太平軍作戰時期的「女營」。雖然已到南京後,改名「女館」,不再參加戰爭,但編製仍然是軍事化的。館中成員經常要參加挖濠溝、挑磚石等勞動,晚上則聽牧師傳道,生活安排得十分緊張。傅善祥姐妹都是嬌弱的書香千金,這樣的生活真讓她們吃盡了苦頭。傅善祥用一首詩描述了她對這種生活的感受:



     蝦蟆座上聞新法,蟋蟀燈前憶舊歡;



     來日鴻溝還有約,暫謀將息到更闌。



  不久後,傅家姐妹出眾的才貌引起了太平天國當權人物的注目。幾經甄選,姐姐被送入天王宮,妹妹則被分派到東王府內。傅鸞祥先是在天王宮掌理宮制誥事,幾經周折,被頗解才情的天王洪秀全看中,遂收為寵姬。與天王閒聊時,傅鸞祥無意間談到了她的妹妹傅善祥,流露出掛念之情。天王一聽動了心,心想何不把傅善祥也收進宮來?既可以讓她們姊妹團聚,自己又可以同賞一對姊妹花。



  此時的傅善祥,正作著東王府的女書記。住在花木扶疏、鳥鳴魚戲的紫霞塢裡。她的錦繡才情和柔婉之姿,已深深打動了在刀光血影中摔打出來的東王楊秀清,東王正悄悄地對她傾注著寵慕之情。突然聽說天王索要傅善祥,楊秀清十分反感,他越想越惱火,決定找個辦法打消天王的念頭。



  想來想去,楊秀清想到了科舉考試份上。太平天國的科舉制度是仿照了明朝的,只是考期不定。每遇國家大典及諸王重大喜慶之事就開科取士。過去的科舉考試女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既然太平天國提倡男女平等,何不再做開設女科的創舉?一旦開了女科,憑著傅善祥的才學,金榜題名是沒有問題的,等她有了功名。天王再想打她的主意,也得有所顧忌了!



  這一年剛好是楊秀清四十歲的生日,他趁機提出分男女兩科開考取土,取得了天王的同意。科考開始,天王欽派妹妹洪宣嬌為女科的正考官,副考官有兩位,一位是安徽人王自珍;一位是湖北人張婉如。文章試題是「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詩題則是「欸一聲山水綠。」在東王楊秀清的授意下,傅善祥參加了這次考試。她在文章中引經據典,力辟女子難養之說,歷述了古往今來賢惠女子內助之功。洋洋灑灑,極具力度。其詩作更是清新可喜,把山水行舟的情景描繪得活靈活現:

     艫聲聽未了,山水送孤帆;

     對面青如畫,回頭綠滿巖。

     半空雲裊裊,一帶水巉巉;

     船尾澄流迥,峰腰旭照銜。

     青疑留古岸,翠欲上征衫;

     流響驚鳧雁,濃蔭郁檜杉。



考罷評卷,考官們一致認為傅善祥的詩文十分出色。連天王洪秀全也大為激賞,於是狀元非她莫屬了。她與第二名榜眼鐘氏,第三名探花林氏,三人頭載花冠,身穿錦服,在兵勇的護衛下,打馬游街,好不風光,一時間轟動了整個南京城。

  既然是狀元及第,就不便將傅善祥不明不白地收進後宮。洪秀全這才發現了自己的疏忽,只好放棄了原先念頭。東王楊秀清的計策算是達到了預期的目的。科舉考試的目的是為國選才,傅善樣既然中了女狀元,按理必須給她封官派職。她首先得到的一個頭銜就是女館的中團團帥,成為一兩萬名裙釵的領袖。傅善祥曾是女館中的成員,對那種嚴格的軍事化生活十分反感。做了中團團帥後,力倡改革,放鬆了對女館的強行管制,盡量避免讓館中成員做那些挖土挑磚的粗活,而安排給他們一些針線、炊煮之類的工作。



  女館的總頭領是洪宣嬌,她是從戰火中闖過來的強幹女子,對那套軍事化的制度依然有些極深的感情。因此,傅善祥上任後推行的那一套管理措施讓她左右看不順眼,兩人之間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這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其實並不全由女館的管理制度引起,還有一個矛盾的焦點埋在兩人心裡,都不願說出口用,就是爭奪楊秀清的寵愛。論淵源,洪宣嬌和楊秀清可以說是老感情了。早在洪秀全初建上帝會時,洪宣嬌與楊秀清早曾有過一段纏綿的感情瓜葛,楊秀清加入上帝會還和這種感情有關;後來,由洪秀全做主,洪宣嬌嫁給了西王蕭朝貴,楊秀清只好退避三舍;蕭朝貴戰死後,天平天國定都南京,楊秀清與洪宣嬌還曾一度舊情復燃,熱烈了好一陣子。卻不料最後插進來一個才貌雙絕的傅善祥,楊秀清貪新厭舊,打破了洪宣嬌舊情重溫的美夢,怎不叫她對傅善祥恨得牙齒癢癢!而傅善祥對洪宣嬌與楊秀清的舊情也有所耳聞,何況兩人還常有藕斷絲連之跡。洪宣嬌對她發難,她也決不肯示弱,兩人的矛盾越鬧越深。



  傅善祥職位是女館中團團帥,官籍卻隸屬東王府。因此與楊秀清有近水樓台之便,這又是洪宣嬌所不及的。此時,天王洪秀全沉緬於酒色享受,已不大管事,天國的軍政大權實際掌握在東王楊秀清手中。傅善祥利用楊秀清對自己的寵愛,常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終於使他下令解散女館。女館對洪宣嬌來說,無疑是政治上和精神上的依靠,一旦女館化為烏有,她大有風箏斷線之感。傅善祥這一招可把她打擊得夠嗆。當然,洪宣嬌也不會善罷甘休,趁著散館之際,她到處煽動太平軍將士到女館挑選妻妾。一時之間你爭我奪,群鶯亂飛,鬧得不可開交,負責女館善後工作的傅善祥回到東王府做恩賞丞相。回想起散館時洪宣嬌的所作所為,她心中大生鄙夷,一時興起,提筆寫了一首「無題」

詩:

     燕子紅襟矜寵貴,鵝兒黃帕助嬌羞;

     居然小婢稱如願,有大佳人號莫愁。



  詩雖無題,卻分明是對著洪宣嬌來的。她把洪宣嬌比作是嬌縱一時的小婢,而自己則是有身份有來頭的大佳人莫愁,無非想諷刺一下洪宣嬌低微的出身和小家子氣的作風。詩很快傳到洪宣嬌耳朵裡,她氣得七竅冒煙,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竟敢取笑一個歷經百戰的公主,真是豈有此理!她拿出詩告到了天王哥哥面前,慫恿說:「這明明是瞧不起我們農家出身的太平軍嘛!她一個沒根基的女人竟敢出此狂言,說不定就是東王在背後支持呢!他沒安好心!」



  天王對妹妹的話將信將疑,東王楊秀清權勢日重,難保不存異心,他有些警惕起來。那邊東王很快聽到了天王已防備自己的消息,而惹出這一麻煩的就是傅善祥的那首詩。為了穩住自己的地位,他只好采取丟卒保車的辦法,忍痛割愛,趁著一次傅善祥偷吸了幾口鴉片的機會,大治其罪。不但免了她的官職,還給她帶上枷鎖,押到街上游街示眾,最後又把她打入了天牢。如此一來,把這位女狀元折騰得七魂出竅。



  在獄中,傅善祥痛不欲生,和淚給楊秀清寫了一封書信:



 素蒙厚恩,無以報稱,代閱文書,自盡心力。緣欲夜遣睡魔,致干禁令,偶吸煙,又荷不加死罪;原冀恩釋有期,再圖後效,詎意染病二旬,瘦骨柴立,似此奄奄待斃,想不能復睹慈顏。謹將某日承賜之金條脫一,金指圈二,隨表納還,籍中微意,幸昭鑒焉!



  此信似為訣別書,卻又別出心裁地附帶呈上了一件自己貼身的粉紅色兜肚,實欲喚起楊秀清的念舊之心。楊秀清果然睹物思人,想起了傅善祥平時裡的種種好處,不由得怦然心動。他本來就不是存心與傅善祥過不去,於是下令釋放了傅善祥,並官復原職,依舊住在紫霞塢裡。吃了這一次苦頭,傅善祥徹底收劍了鋒芒,不敢再與洪宣嬌短兵相接了。



  然而,楊秀清放出傅善祥一事,又使得洪宣嬌醋意大發,她徹底斷絕了對楊秀清的幻想,心思一橫,決定好好收拾他。



 一段時間裡,洪宣嬌對楊秀清變得格外熱情起來,三天兩頭來東王府套近乎。楊秀清還以為她已盡棄前嫌,願意和自己和好如初了,心裡十分高興。傅善祥在一旁冷眼旁觀,總認為洪宣嬌不懷好心,提醒東王,東王卻聽不進去。



  楊秀清忙著與洪宣嬌周旋,紫霞塢裡的傅善祥便有了許多空閒的時間,於是她開始注意到同在東王府裡從事文讀工作的何震川。此人是廣西柳府人,洪秀全在金田村起事時的檄文就是出自他的手筆。自己平時與楊秀清纏綿一處,未曾注意到他,現在仔細打量,才發現他不但才華橫溢,而且風度翩翩,傅善祥不免由欣賞而轉生愛意。當時正到了中秋月圓之夜,傅善祥望月遐思,不禁寫下這樣一首詩:

     秦淮無限恨,佳節況中秋;

     俠義梁紅玉,高才秦少游。

     花開三日暮,人到五更愁;

     相見不相識,長江滾滾流。



  她把這首詩抄在粉紅色的詩箋上,悄悄送給何震川。何震川又驚又喜,從此,東王府中又添了一雙地下情人。



 終於有一天,北王韋昌輝一手制造了天京事變。韋昌輝一刀刺死楊秀清,眾將領帶兵血洗了東王府。東王楊秀清的親眷、部下、親信,大大小小一萬余人喪於刀劍之下,傅善祥和何震川卻僥倖逃了出去。



  太平天國失敗後,傅善祥與何震川雙雙隱姓埋名,住在上海的小裡弄裡,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

太平天國6---<引用>學術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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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義群 撰(北京師範大學歷史系教授)
《學術月刊》,1998/01,71~76頁


【內容提要】


太平天國女英雄洪宣嬌的歷史故事,百餘年來在中國廣為流傳。這位農民出身驍勇善戰、叱咤風雲的巾幗英雄,一直受到廣大群眾熱情稱頌。由於過去有關她的歷史記載發掘有限,而她的歷史傳說又是如此連篇累牘、膾炙人口,反而使史家產生重重疑竇,甚至懷疑到歷史上是否真有其人。本文根據新發現的歷史資料,對其人其事略作考辨,想對這一歷史懸案的解決,會有助益的。





  戊申年(1848年)十一月中旬“天兄”下凡說道:“楊宣嬌肉父黃權政”〔1〕。說明世傳的洪宣嬌既不姓洪,也不姓楊,而實姓王。 按照太平天國避諱制度,改王為黃姓。據《桂平縣志》記載:蕭朝貴“妻洪宣嬌,羅淥峒人”〔2〕。羅淥峒屬廣西武宣縣, 與桂平之平隘(在)山緊鄰。黃權政與居住在貴縣賜谷村的洪秀全大表兄黃盛均及其表侄黃為政屬何關係?尚無史料說明。賜谷村距羅淥峒並不遠,很可能都是從廣東遷來的同姓的客家人。蕭朝貴原居武宣東鄉上武村,在青少年時期,因謀生而漂泊四方,故而他的籍貫,各種文獻資料記載多有不同。有的說他是“東鄉花雷人”〔3〕;也有的說他“籍武宣, 移居於邑(桂平)之宣二里平隘山,與楊秀清比鄰”〔4〕; 還有人說他後來“又從花雷而六盤,再由六盤而桂平縣平隘山。幾經跋涉遷移,最後才在下古棚落戶,仍舊以種山燒炭為生”〔5〕。羅淥峒位於下古棚村西南, 相去不遠,加之蕭朝貴亦是客家人〔6〕, 這是二人能夠結合的客觀條件。



  蕭朝貴與其摯友楊秀清比鄰而居,且同在平隘山燒炭,苦難的生活早已將其緊密聯繫在一起,終成患難與共、情同骨肉的兄弟。洪(王)宣嬌的家羅淥峒與下古棚村和楊秀清居住的東旺村鼎足而立,又都是客家人,無疑三人有較多接觸機會。因此,有人說蕭朝貴與洪(王)宣嬌是經楊秀清捏合“結婚成家”的〔7〕。


  馮雲山進入紫荊山後,在大沖村設館受徒。大沖村距東旺村和下古棚村僅十里左右。據調查材料說,馮雲山早已將楊秀清和蕭朝貴列為拜上帝會發展對象,想方設法與其接觸,勸說他們加入拜上帝會,以便共謀大事,並推動紫荊山區的革命形勢的發展〔8〕。 當時參加拜上帝會一般都是閤家入會的,可知洪(王)宣嬌是與蕭朝貴同時參加拜上帝會的。


  楊秀清、蕭朝貴、洪(王)宣嬌參加拜上帝會後,對於宣傳拜上帝,動員和組織群眾參加拜上帝會,極為熱心,特別積極。不僅在平在山,而且還不辭辛苦“往諸郡邑引人入會,從者頗眾”〔9〕。 洪(王)宣嬌跟隨蕭朝貴翻山越嶺,訪村問戶,廣泛接觸貧苦婦女,並儘可能解除她們的一些疾苦,從而深受她們的愛戴和擁護,據《太平天國起義記》記載,“很快在女教徒中至為著名”,成為女教徒的領袖。於是,在紫荊山區流傳著“男學馮雲山,女學楊雲嬌”響亮口號。


  那麼,楊雲嬌為何人?她與世傳的洪(王)宣嬌是否是一個人?《天兄聖旨》記為“楊宣嬌”〔10〕;謝介鶴在《金陵癸甲紀事略》中,把蕭朝貴的妻子直書為“楊宣嬌”〔11〕;而《天父詩》則稱“先嬌姑”〔12〕。據專家認為,客家話“先”與“宣”同音。將“宣”寫成“雲”,顯然是筆誤所致。問題是洪(王)宣嬌為何又改姓楊,而成楊宣嬌了呢?對此有兩種說法:其一,地主文人記載說:楊秀清“嘗與西賊妻宣嬌私,睡未醒,賊夥至不及避。乃假作天父下凡狀,謂賊夥曰:宣嬌我第六女,秀清同胞妹,當易姓楊。”〔13〕這種說法多為清方史書所採用,免不了有誣蔑之詞。其二,即認為楊秀清為了與蕭朝貴聯絡感情,結為生死與共的盟兄弟,將其妹嫁給蕭朝貴〔14〕。由於《天兄聖旨》證明宣嬌生父是黃(王)權政,說明宣嬌並非楊秀清之妹。很可能在楊秀清將宣嬌介紹給蕭朝貴為妻前後收宣嬌為義妹,從而改姓楊。再聯繫到楊秀清確有一妹叫楊水嬌,後成為東王府女官〔15〕,很可能宣嬌之名也是楊秀清給另起的。後來楊秀清用“天父”下凡名義,公開向會眾宣佈,認定楊宣嬌為上帝第六女,蕭朝貴為“帝婿”,均正式接納為“上帝小家庭”成員,實為拜上帝會領導核心的成員。如此一來,無論是在宗教上或是世俗上都把楊秀清、蕭朝貴、楊宣嬌結為不可分割的兄妹關係。


  由此楊宣嬌由王(黃)姓改為楊姓,叫楊宣嬌,後來再山楊姓改為洪姓,成為世傳的洪宣嬌,就會更容易理解了。因為宣嬌幾次易姓,都是出於宗教宣傳和政治上的需要所致。楊宣嬌與洪秀全的相識,是在洪秀全第二次到廣西以後的事。據戊申年(1848年)九月“天兄”下凡所言,此時洪秀全正蟄居在蕭玉勝(朝貴養父)家,受“天兄”旨命“教楊宣嬌讀天父詩”〔16〕,這說明洪秀全與蕭朝貴和楊宣嬌的關係已非同一般。此後不久,於是年十二月初七日,“天兄”下凡提到黃(本姓王)玉繡、黃盛通、黃為政來到平在山,想通過“天兄”懇求“天父”“准天王正大位”,並得到“天兄”同意。故曰:“爾們今晚求天父上主皇上帝,總要求天父上主皇上帝准洪秀全早坐金龍殿。”〔17〕黃盛通為洪秀全之表兄弟行,而黃為政係洪秀全大表兄黃盛均之子,為洪秀全的表姪。洪秀全第一次到廣西,就是落腳在貴縣賜谷村大表兄黃盛均家,才得以進行傳教活動的。至於黃玉繡與黃盛通等屬何關係,尚難斷定,但他們均為本家的客家人,當是無疑。有趣的是,楊宣嬌生父叫黃權政,其家與貴縣賜谷村的黃盛通等相距不算很遠,可能都是從廣東遷至廣西潯州地區的同姓的客家人。而楊宣嬌生父與黃為政當為本家兄弟行,這就使得洪秀全與楊宣嬌又多了一層親戚關係。由於在戊申年(1848年)《天兄聖旨》以後“天兄”下凡不再直呼“楊宣嬌”,可以斷定自此以後楊宣嬌便改成了“洪宣嬌”了。鍾文典先生認為:“洪秀全與楊宣嬌結為兄妹關係,應在一八四九年七月(按:實為五月〔18〕)間他和馮雲山重回紫荊山不久”的事〔19〕,應該說這一論斷是符歷史實際的。


  這是因為:第一,在己酉年(1849年)五月以後,上帝小家庭逐漸組成,之後洪秀全、楊秀清、蕭朝貴、馮雲山和韋昌輝均以“胞兄弟”相稱。所以,在是年十二月十八日,“天兄”為蕭朝貴家事下凡說:“蕭玉勝,為父母要平心。朝貴是爾子,是朕妹夫,又是秀全妹夫,又是雲山、秀清等妹夫。”〔20〕按此說法,無疑楊宣嬌也就不僅是楊秀清的妹妹,而且也是洪秀全、馮雲山、韋昌輝的妹妹,自然也是“天兄”的妹妹。所以,無論叫洪宣嬌、楊宣嬌,或是馮宣嬌、韋宣嬌,都是一樣的。第二,楊宣嬌改為洪宣嬌,看來與1848年冬,蕭朝貴“登天”和《太平天日》的“詔明”有更密切的關係〔21〕。再聯繫到是年底“天兄”同意黃玉繡、黃盛通、黃為政懇求“天父上主皇上帝準洪秀全早坐金龍殿”一事〔22〕,說明洪秀全的“上帝次子”及“君王”、“人間真主”的身份,大致是在戊申年(1848年)冬被確定下來的。既然如此,作為上帝第六女的楊宣嬌從上帝次子洪秀全之姓,才更為妥帖。所以,參加太平天國革命全過程的李秀成,在其《自述》中說:“天王妹嫁其(蕭朝貴)為妻。”不過在己酉年(1849年)正月洪秀全奉“天兄”之命“回東”(回廣東花縣)之前楊宣嬌尚未改為洪宣嬌,所以根據洪仁玕口述寫成的《太平天國起義記》仍稱楊宣嬌,這也是我們同意將楊宣嬌改為洪宣嬌的事,定為己酉年(1849年)五月後發生的原因之一。


  以上就是王(黃)宣嬌改為楊宣嬌,再由楊宣嬌改為洪宣嬌的事實經過。說明世傳的太平天國女英雄洪宣嬌是確有其人,並非人為虛構的。只是由於宗教宣傳和政治鬥爭的需要,她的姓氏出現多次改動而已。





  的確,由於長期以來眾多史書、筆記、小說、戲劇、詩歌等,對洪宣嬌其人其事作了許多藝術加工和過分渲染,給史家恢復其歷史本來面目,增加許多困難。對貶抑她的言詞,由於污穢不堪入耳,固然不可信;歌頌她的文章又多溢美之詞,存在不少水分,也不可輕易聽信。就歌頌她的人,一般把她描繪成勤勞質樸,開朗活潑,待人處事落落大方,具有“豪爽過男兒”典型的客家農村婦女性格。也有的說她自幼練就一身好武功,一旦起義,便能躍馬橫槍,馳騁疆場,指揮若定,攻守必果。甚至也有人說她頗具政治家才能,輔助天王,運籌帷幄,協調各方,團結會眾起了不少作用。而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發行的咀雪廬主人所寫的《中國婦女偉人傳》中,對洪宣嬌的描繪,就頗具匠心,更具有代表性。它寫道:“洪宣嬌者,軍中稱蕭王娘、天王妹、西王蕭朝貴妃也。年不滿三十,艷絕一世,驍勇異常,從女兵數百名,善戰,所向有功。蕭王妃及女兵皆廣西產,深奉秀全教,每戰先拜上帝。淡妝出陣,揮雙刀,鋒凜凜落皓雪。乘絳馬,鞍腰籠氍毹。長身白皙,衣裙間青皓色。臨風楊素婉,指揮女軍,衫佩聲影雜沓,望之以為天人。女兵皆錦旗銀盾。戰酣,蕭王娘解衣縱馬,出入滿清軍。內服裹杏黃綢,刀術妙速,衣色隱幻,一軍駭目。”不難看出,這些描繪作了許多藝術加工,誇張、附會之詞的確不少。不過能否就說一概不可信,毫無一點真實性呢?看來很有必要作深入研究。


  為此,就有必要對比一下太平天國文獻對洪宣嬌的有限記載,研究一下洪宣嬌的本來面目到底該是怎樣的?上述拜上帝會曾經發出過“男學馮雲山,女學楊雲嬌”的號召。《天父詩》第八十道詩說:“天堂子女嬌為貴”〔23〕。在十一道詩中又要求拜上帝會女會眾“聽二姊教導”〔24〕。這裏的“二姊”是指楊宣嬌。從甲寅四年(1854年)正月二十七日,“天父”下凡稱楊水嬌為“楊長妹”看來〔25〕,楊秀清收楊宣嬌為義妹後,將其排行為二妹,故對女會眾稱為“二姊”。這些太平天國文獻記載,恐怕不會有人懷疑的。太平天國文獻的記載,難道不是真實地說明楊宣嬌確實是位出類拔萃的、並能領導成千婦女群眾的革命領袖嗎?而將她與馮雲山並列作為革命群眾學習的榜樣,這本身就肯定了她在拜上帝會所居有的顯赫地位和起的突出作用。


  遺憾的是,她在早期拜上帝會活動中的事跡,太平文獻記載確實太少了。今天我們能看到唯一一次有關洪宣嬌的活動記載,就是《天父詩》一百零八至一百十一道詩中說的,由於她“不遵天令亂言題”,為此,楊秀清借“天父”下凡,狠狠地責打了她一頓的事〔26〕。但由於《天父詩》所記過於簡略,對所發生的事的全過程仍不甚明了。幸好經洪仁玕口述在《太平天國起義記》中,將這件事的經過簡要地記載下來。即“蕭妻名楊雲嬌(Yang Yun─Kian),自言在丁酉年(1837年,道光十七年)間彼曾患大病,臥床如死去,其靈魂升天,即聞一老人對其言曰:‘十年以後,將有一人來自東方,教汝如何拜上帝,汝當真心順從’。”〔27〕不難看出,這是楊宣嬌模仿洪秀全1837年“靈魂升天”的一次活動。楊宣嬌可能認為,既然洪秀全可以搞“靈魂升天”,蕭朝貴在戊申年(1848年)十一月中旬借“天兄”之名也搞了一次“登天”〔28〕,為何不可自己也來一次“靈魂升天”呢?但是出乎楊宣嬌意料之外的是,她這次擅自行動,卻引起軒然大波,幾乎轟動整個拜上帝會。反對最激烈的,要數楊秀清。這是因為楊宣嬌不明了,在事隔十一年蕭朝貴步洪秀全之後塵,搞的“登天”之舉,是為洪秀全“靈魂升天”做注腳,為編製《太平天日》提供“素材”,是具有宗教和政治意義的〔29〕。而她搞的這次“靈魂升天”,除能提高自己在會眾中的威信之外,還能起什麼作用呢?所以,楊秀清是不能接受的。其次,使楊秀清更為擔心的是,如果會眾都效法楊宣嬌,隨意搞起“靈魂升天”(何況廣西本來就有“降僮”的迷信傳統),豈不是會將拜上帝會剛剛安定下來的局面,再度搞亂嗎?以至還會使楊秀清、蕭朝貴搞的代“天父”、“天兄”下凡傳言的“天機”,被人識破。所以,楊秀清態度異常堅決,立即制止楊宣嬌這種盲動行為,並公開借“天父”名義將楊宣嬌這一行為判為:“亂言題”,是“無僅逞高張”〔30〕。“無僅”是客家話,即“無準”,或“亂來”、“瞎胡鬧”的意思。看來,當時楊宣嬌對“天父”的判定表示不服,與楊秀清頂撞得很厲害。楊秀清不得不借“天父”名義,進一步諭令道:“若是不遵天命者,任從全、清、貴杖爾”,不僅對“亂言題”的楊宣嬌打“六十”,而且“聽者亦要打六十”〔31〕。能否這樣認為,楊宣嬌這一舉動是對男人爭取平等權利的表示呢?能否還可以認為,這也是楊宣嬌欲要衝破洪秀全、楊秀清、蕭朝貴給她(也包括對婦女會眾)人為設置的種種戒律和封建網羅的反抗行動呢?在“天兄”第一次下凡,就說到洪秀全在“蕭玉勝家,常教楊宣嬌讀天父詩。”《天父詩》許多道詩,就是為楊宣嬌等“王娘”、“天媳”、“天嬸”所作。對她們首要的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煉正”、“遵旨”〔32〕;而且還“不得大膽,不得瞞天”〔33〕,“耳莫亂聽,喙莫亂講,眼莫亂望,心莫亂想”〔34〕,“正直善真是娘娘,邪曲惡假罪難當,天媳天嬸行天道,真妻真心對真王。”〔35〕而洪秀全為太平天國婦女規定的“女道”,最基本的有兩條:一是“女道總宜貞”;二是“幽闈端位內”。對“妻道”的要求,則是“在三從”四德〔36〕。試想,對自幼很少受傳統封建秩序影響的客家婦女楊宣嬌來說,無論如何受不了這些繁多封建戒律和網羅約束的,勢必要與其發生衝突,以致不聽從洪秀全乃至“天兄”、“天父”教導。楊宣嬌之所以也來一次“靈魂升天”,除了為自己爭取一些自由之外,也是試圖與“天父”、“天兄”和洪秀全的約束和教導對抗。楊宣嬌這一舉動,不是恰好真實地反映出,她那“豪爽過男兒”,敢想敢幹、機智頑強的獨特性格嗎?具有了這種性格,在與封建勢力鬥爭中,無疑也會表現出英勇頑強、敢打敢拼和大無畏革命精神的。


  事實上,拜上帝會領導層發生的這場鬥爭並未就此結束。楊宣嬌雖經楊秀清借“天父”神威嚴重打擊,但她面對楊秀清強力高壓,毫無畏懼,仍不低頭。所以,直到己酉年(1849年)十二月十八日,“天兄”下凡說她仍“未能遵正”〔37〕。


  但是,楊宣嬌搞的這次轟動整個拜上帝會的“鬧劇”,卻最終給自己演成了一場悲劇。這就是史家所提出的:“洪宣嬌既然是一個敢說敢幹,在拜上帝會中具有威望和影響的人物,為什麼金田起義以後卻不見她的活動,太平天國的文獻,也沒有她一星半點記載了呢?”〔38〕羅爾綱先生也說:“我們今天據太平天國文獻所見的洪宣嬌看來,她並沒有什麼稱道的事。”〔39〕其實,這正是洪宣嬌的悲劇所在。正因為楊宣嬌還包括她的女戰友“未能遵正”,所以,己酉年(1849年)十二月初一日,“天兄”公開宣佈:“爾們各要修好煉正,男人要學馮雲山,女人要學胡九妹。”〔40〕這就等於取消了楊宣嬌讓人學習的資格,實則是再也不承認她在拜上帝會中的婦女領袖的地位,這可說也是對楊宣嬌最嚴厲的懲罰。絕對不是如論者猜測的那樣:是蕭朝貴因楊宣嬌“為自己的妻而謙讓改為胡九妹”之舉〔41〕。這樣一來,洪宣嬌“西王娘”的封位雖未取消,但從此以後她在會眾中的威信便掃地了,其政治地位一落千丈,很快在太平天國政治舞臺上消失了。只是在庚戌年(1850年)正月初二“天兄”下凡,最後諭令:“秀全,爾要教導宣嬌”〔42〕。這可能是“天兄”認為宣嬌太難管教,既然成了天王洪秀全的“御妹”,這個難題就全權交給洪秀全處理好了。這也是太平天國文獻對洪宣嬌其人其事的最後交待。由此看來,野史所說,在定都天京後,洪宣嬌與東王“楊秀清同主女館事”,以及因她與楊秀清私通,而與傅善祥爭寵,甚至說她在“天京事變”中,還幫助天王洪秀全策劃殺了楊秀清云云〔43〕,恐怕均屬無稽之談。不過,從洪秀全後來建立“家天下”,對蕭朝貴和洪宣嬌之子蕭有和特別器重這一事實看來,表明他對西王蕭朝貴懷有特殊感情,其中也包含他與洪宣嬌兄妹之情。





  太平天國農民革命,確實比起中國歷次農民革命具有一些明顯特點。在其創立的新宗教──拜上帝會的同拜上帝獨一真神,共食天祿,男子皆兄弟,女子皆姐妹的教義指引下,促使成千上萬的勞動婦女得以與男子一道,投身於反封建鬥爭的革命洪流之中,做出了歷史貢獻,湧現出像洪宣嬌、蘇三娘等叱咤風雲的女英雄。從洪宣嬌的成名到沒落的經歷過程中,清楚地看到農民革命確實給予廣大農村婦女一定解放,使她得到同男子一樣馳騁疆場英勇殺敵的機會,並取得在一定範圍內參與政治的權利。但是,當她們獲得某些解放之後,農民領袖又給她們制訂許多清規戒律和設置許多封建網羅,限制了她們的聰明才智,使其難以發揮更大的革命作用,她們的解放程度被停留在有限的水平上。當然,這不是哪個農民領袖個人的過錯,而是整個農民階級的歷史的階級的局限所帶來的必然結果。這樣,她們在反封建鬥爭中所做出的豐功偉績,不僅在農民革命文獻中記載得極不充分,而且還往往遭致地主文人的惡毒攻擊和污蔑,將其歷史本來面目搞得全非。這就要求歷史工作者,更有必要努力地去挖掘有關她們反封建鬥爭事跡的歷史資料,以期恢復她們歷史本來面目。為此,在洪宣嬌的研究中,我們是否應該吸取這樣的教訓:


  第一,應該說,在太平天國文獻中,對洪宣嬌其人其事的記載的確太貧乏了。不過就洪宣嬌的事跡,以往我們在《天父詩》以及《太平天國起義記》中,還是多少看到一些零星記載。遺憾的是,我們對這有限的歷史資料缺乏深入分析和研究,找出這零星記載的內在聯繫。也沒深究這位曾經被樹為拜上帝會的模範女領袖,為何突然會在太平天國歷史上消失的原因。相反,過早地否定了這個重要歷史人物的存在,從而抹殺了她的歷史貢獻和所起的歷史作用,這是不公平的。


  第二,我們研究歷史,掌握可靠的歷史文獻資料固然應該放在首位,這是毫無疑義的。問題是,除了可靠的歷史資料之外,對於筆記、小說、野史、詩歌等民間傳說,究應如何對待?看來也是個十分值得研究的問題。誠然,筆記、小說、野史、詩歌所記載的歷史故事,的確都經過了文學或藝術加工,其中存在不少水份,自不待言;但這些傳說能夠長期在民間流傳,是否本身也說明它具有一定歷史價值,有其一定社會根源。如能依據可靠的文獻資料,對民間傳說作些分析,去偽存真,發掘符合歷史實際的部分,就會對歷史事件全貌有更多的認識。如果因為是歷史傳說,而一概加以否定,那麼就有可能將其符合歷史實際的部分一起被否定掉,特別在可靠的文獻資料缺少的情況下,就會給我們認識歷史事件的發展帶來許多麻煩。我們在歷史研究中,都會不止一次地遇到過這種情況:昨天被否定的歷史問題,然而在今天被新發現的歷史資料證明確是歷史事實。這說明歷史研究確實是極嚴肅的工作,歷史是嚴酷無情的,一旦證明是歷史事實,也就不容你再作任何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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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1〕《天父天兄聖旨》,遼寧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9頁。
〔2〕〔4〕〔9〕《桂平縣志》民國九年本卷41。
〔3〕民國《武宣縣志》,第7篇。
〔5〕〔7〕鍾文典:《太平天國人物》,廣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70、464、171頁。
〔6〕參見《廣西師範大學學報》1991年第1期。
〔8 〕《太平天國革命在廣西調查資料》, 第二部分, 三聯書店1956年版。
〔10〕《天父天兄聖旨》,第4頁。
〔11〕〔13〕《太平天國》(四),第667、668頁。
〔12〕〔15〕《太平天國印書》下冊,江蘇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589、471頁。
〔14〕鍾文典:《太平天國人物》,廣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70頁。
〔16〕〔17〕〔18〕《天父天兄聖旨》,第4、12、15頁。
〔19〕鍾文典:《太平天國人物》,第463頁。
〔20〕《天父天兄聖旨》,第28頁。
〔21〕拙著:《太平天國政權建設》,廣西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3頁。
〔22〕〔25〕《天父天兄聖旨》,第12、105頁。
〔23〕〔24〕《太平天國印書》下冊,第584、573頁。
〔26〕〔32〕〔33〕〔34〕〔35〕《太平天國印書》下冊, 第589、573、575、577、579頁。
〔27〕《太平天國》(六),第857─858頁。
〔28〕《天父天兄聖旨》,第6─10頁。
〔29〕拙著:《太平天國政權建設》,第22─25頁。
〔30〕〔31〕《太平天國印書》下冊,第589頁。
〔36〕《太平天國印書》上冊,第62─63頁。
〔37〕〔40〕〔41〕〔42〕《天父天兄聖旨》,第27、26─27 、175、33頁。
〔38〕鐘文典:《太平天國人物》,第464頁。
〔39〕羅爾綱:《太平天國史叢考甲集》,三聯書店1981年版,第77頁。
〔43〕參見謝介鶴:《金陵癸甲紀事略》;汪堃:《盾鼻隨聞錄》;沈懋良:《江南春夢庵筆記》;寧山民:《太平天朝宮闈祕史》等。